北山蘅盯着那只瓷瓶，眉皱了又皱，终于艰难地张开：“为师能问你一句，你是一到晚上就分还是随缘分吗？”

    片刻过后，那眉目间的戾气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柔和与温顺。他有些茫然地环顾了一四周，瞧见自家师尊，面上一喜。

    第9章 夜星

    北山蘅摇了摇，不知该怎么说。

    于他而言，师徒不过是一个泛泛的概念，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重九起走到门，分开双，缓缓将重心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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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山蘅凝视着少年那双幽的黑眸，一气，沉声：“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给个痛快。”

    先任教主将灵脉注他之后不到半年，便携侣云游四海而去，从识文断字、习武筑基，再到理教务、钻研书法，皆是自己一一摸索着完成。

    虽然对重九突如其来的分非常不，但是为了自己不再病恹恹地被人当小白脸，北山蘅还是收了那瓶药。

    北山蘅叹了气。

    药冰凉甜腻，还不足一茶杯的分量。

    北山蘅想了想，实在是招架不住重九殷殷期盼的神，便指着门：“你先扎个步我瞧瞧。”

    北山蘅挑眉。

    之后却似了一阵仙气般，绵醇正的后味顺着经脉蔓延到四肢百骸，说不的清凉舒适。

    “师尊，您伤的很重吗？”重九忧。

    “弟学会了武功，就可以保护您了。”重九鼓足勇气，脸红扑扑的，“以后您去哪里，弟就跟着保护您。”

    而他最初收这个徒弟的原因，只是随手捡了个玩，骨不正不了药引，便带在边给一饭吃。

    “然后就找到了。”北山蘅接上他的话。

    突然之间说起教徒弟，他还真是不知该怎么教。

    “师尊，弟给你买了药，正愁找不到你人呢。”

    “弟、弟也不清楚……”重九磕磕绊绊地张嘴：“那日不知怎的上了凌波宗的船，弟看那吴副宗主被擒了，又想起药铺掌柜曾说凌波宗会有雪蟾，便在船舱里找了找。”

    再调运力，虽然仍觉得灵脉芤涩郁结，但是腹腔的钝痛却消退了很多。低看看，被法藏刺破的肤泛起淡淡粉，隐隐有生肌之势，想是月神灵脉重新开始运转。

    “师尊，这次是你说的，煎煮而成，没有拿火烧哦。”

    重九在袖里摸了摸，取来一只小瓷瓶，献宝一般捧到北山蘅面前。

    北山蘅放药瓶，舒了一气，问：“雪蟾是从哪里得来的？”

    “教武功……”北山蘅喃喃着，倒是有些迷茫了。

    重九乖乖。

    北山蘅：“……”

    要说不重，自己三力撞在一，互不相让；可要说重，也就前那一伤，明日便会好个彻底了。

    “师尊，弟终于找到你了！”

    重九在一旁踌躇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轻声：“师尊，您教弟武功吧。”

    北山蘅：“……”

己罪孽重。如今我受重伤，功力大损，既然落在了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重九歪过，正要说话，突然颤抖了一。

    也不知是造化还是命数，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格同时住在同一里，竟然差错地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