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时，才发现这孩上穿着绸质衣，用的布料还是江陵织造局最新的款式。只是当时自己并未多想，给他换了衣服，问清名字和份，确认是孤儿之后便收教中。

    最初那一两年，北山蘅确实动过收徒的心思，但是这孩骨欠佳，神识受损，本没法承受灵脉注，更遑论继承自己的衣钵。

    北山蘅只好将他丢在一边，渐渐地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倒是重九隔三差五地往自己里跑，又不敢来，只好站在门偷偷地看。自己嫌烦，便叫绎川将人理掉。

    然后才有了自己在摇光镜中看到未来，又跑去将人捡回来，结果没杀掉还养成了祸害的事。

    当初应该仔细查一查这小孩的世……没吃过莲蓬，那应当是北地人氏，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历。

    北山蘅慢吞吞地咬着莲，心里懊悔不已。

    “师尊，吃完了。”重九站起，“我去将碗送去。”

    北山蘅了一，目送着他的离开房间，这才将手里的莲蓬放，转而拿起桌上笔，略一思索，开始在纸上写起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北山蘅以为是重九，门被人推开之后，才发现少年后还跟了个人。

    “教主。”

    一袭淡青袍的俊朗青年立在门边，手中端着一只银盒，修手指挲着盒上的纹路，笑容似般和煦。

    北山蘅转向重九，以目询问。

    “莫要怪这孩，是贫要他引路的。”陆青晃了一手里的盒，问：“可以来吗？”

    “随你。”北山蘅放手中笔，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愿意。

    陆青仿佛没看懂他的拒绝一般，自觉地走到椅上坐，将手里的盒放在桌上，开门见山：“蘅教主，那本《光策》在你手中吧。”

    北山蘅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陆青缓缓：“凌波宗被灭门前，手的人一定对书的落严加询问，之后也定会在船中仔细搜查，可是他们并没有找到。这就说明书已经在杀手到达之前被人取走了，然而在此之前，只有你上过凌波宗的楼船。”

    “书的确在我手中。”北山蘅大大方方地认了，“不过本教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的？”

    “那一日若不是教主先行手，便是贫来这个恶人了。”陆青淡淡一笑，“实不相瞒，逝阁早已密切监视凌波宗的一举一动，并在淮江沿七郡设关卡，那本书走不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