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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思忖着，远传来铁链相撞的声音。

    北山蘅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年轻僧侣一人抓着一条链，拖着血模糊的少年从山上走来。鲜血在路上拖一条红线，随着重九断断续续呕血变得细不一，宛如顿笔时留的墨迹。

    北山蘅一瞬不错地望着，双死死抿起，指甲攥掌心，说不上是手里疼还是心里疼。

    毕竟是他看着大的孩，人非草木，孰能无？

    看着那和尚将重九丢在擂台前，就像看着自己亲手来的白菜，被人一片一片揪掉叶。虽然他未曾将这颗白菜的死活放在心上，却也容不得他被人这般糟践。

    “小人快看，来了！”完颜毓兴奋地搡了他一。

    北山蘅一把抓住他的手，扣住手指往手背的方向弯折，压低了声音：“再碰我一，当心你的爪。”

    “疼疼疼……轻，轻！”完颜毓没料到他突然变脸，龇牙咧嘴：“小人哥哥错了，松开哥哥好不好，哥哥再也不敢了。”

    “我是你爷爷。”北山蘅骂了一句，把他手甩开。

    完颜毓着被抓痛的手指，丧眉耷地小声嘀咕：“以后还不是要给摸，嘛这么凶……”

    北山蘅冷哼一声，别开脸去。

    法藏让人将重九提到擂台上，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朗声：“诸位且看，这孩便是贫僧所说，要为诸位展现的一件趣。”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牵动铁链。

    重九只觉得的伤要被撕裂一般，痛得他前阵阵发，几乎无力支撑，就要倒过去。他勉力抬起，朝着凉棚的方向望去，一就看到了人群中白衣胜雪的男。

    墨发如瀑，面似冠玉，人之姿，神仙风貌。

    仿佛山间洁白晶莹霜雪，世人只能遥遥仰望，无人能玷污亵渎。

    那是他的光，他的希望。

    重九一气，将腥甜压，静静地等待对自己伸手的那个男人到来。

    法藏瞥了他一，拽着铁链的手微微用力。

    重九实在难耐，前倾，“哇”地呕一血，又怕被人看见似的，慌忙咬，死死地控制住想要咳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