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连忙跟上。

    “撒手。”他蹙起眉，想把手回来。

    “师尊？”重九意识站起来。

    回到西厢，北山蘅将门甩上，一言不发地走室。

    “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胡言语了？”北山蘅接过话。

    “看我作甚？转过去。”北山蘅推了一把。

    北山蘅落了一个怀抱，灼的，熟悉而陌生。

    林漪奇：“你从前叫什么？”

    北山蘅抿不语，神躲闪。

    一双手，蓦然伸去，轻轻捧住了北山蘅的脸。

我娘唤我重九，”重九想了想，皱着眉：“前些日还想起来，我从前的名字。”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脑一，不择言说来了……

    “跟我过来。”北山蘅瞥了林漪一，转拂袖而去。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那双掩藏在密睫羽的眸，碧蓝宛如山间瀚海，带着潋滟的雾，剔透而明澈。

    “别动。”重九手上力逐渐加重，死死地将他拽住，又问：“师尊方才说什么？”

    北山蘅不知为何动了气，一路上走得飞快，全然不顾后还跟了一个人。重九暗暗庆幸自己如今得，迈开，跟在他后面。

    重九觑着他的脸，小声开：“师尊不是同郁王爷和林先生游园去了吗？弟还以为……”

    北山蘅挣扎着要走。

    北山蘅顺势将手来，蹲去，低清理地上的瓷片。

    重九正要说话，门骤然被人推开，北山蘅面无表地立在门外，眸中淬着冷意。

    重九没动，瞪大了睛看着他，眸里闪烁着难以相信的光彩。

    “弟不是胡言语，弟是真的想……”重九顿了顿，想起自己在月里挨得那一顿毒打，还是没敢再放肆，只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想陪着师尊。”

    “嘴上说得好听，怎么没见同我说起你从前叫什么，对着旁人倒是说得积极。”

    重九一手抚上他的脖颈，一手攥住他伸向屋门的那只手，将人圈自己与墙的间隙之中。

    房间里的气息陡然凝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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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九抓着他不肯放，拉扯间，北山蘅手里的药瓶掉在了青石地板上，雪白的瓷瓶碎成几，碧绿的药膏淌了一地。

    林漪望着两人的背影，倏地笑了笑。

    重九被碎瓷声所惊，手上不由失了力。

    重九低看着他，看他那一如瀑的黑发，看他发间的雪白修脖颈，看他后颈上若隐若现的红莲印记。

    北山蘅整个人僵住。

    还未摸到房门，后一个大的影已经压了上来。

    “有什么可说的。”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力气，他慌忙掰开重九的手，转往门奔去。

    手刚伸去，就被重九一把扣住了腕。他后退了两步，在床边坐，拉着北山蘅站到自己两之间，问：“师尊方才……说什么？”

    重九将那张脸抬起来，双恰好夹住他削瘦的肩。

    “你方才说要跟谁过一辈？”北山蘅僵着脸，语气不善。

    北山蘅从怀里拿药瓶，冷哼：“转过去。”

    “我有话，想同师尊说。”

    重九装鸵鸟，不敢说话。

    二人的姿势过于诡异，让北山蘅不由想起了那本《大乐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