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林漪，也不是你的女儿吧。”北山蘅微偏，思忖着：“仪鸾卫乃天近侍，巡查缉捕，行走御前，却为何一直跟着我们？”

    林浪沉：“确切来说，林某不是跟着你们，是跟着令徒。”

    北山蘅呼慢了半分。

    “他……”林浪顿了顿，续：“他是已故燕王的独，当今圣上的亲侄。林某跟着他，一为保护，二为伺机将其带回。”

    北山蘅地呼一气。

    不知为何，在亲耳听到重九世的那一刻，他不但没有为之放松，反而像一块石压在了心上。

    沉默良久，北山蘅问：“你们什么时候知的？”

    林浪从床随手拾起一件外袍披上，把左肩青鸾纹盖住，这才慢吞吞开。

    “去岁仲秋，有龙气自南方而来，引曜日月，摧撼山海。陛于紫微台上窥见天意，得知是帝王之血重现，遂降诏仪鸾卫。林某奉旨南探查，携一亲信，扮作父女。”

    北山蘅蹙起眉，“郁驷是你同谋？”

    林浪摇了摇，在桌边坐，“先南越王与我父辈有故，我致信郁王爷，本想在王府稍歇两日再前往青木镇，可谁知……”

    他倏地笑起来，“谁知教主竟带着九殿住在王府。”

    北山蘅闻得“九殿”三字，脸有些难看，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嘲讽：“他现在是我的徒弟，还没打算跟你们回去呢，林先生就这么急着改了？”

    林浪闻言一怔，锐利目光细细地打量起他来，似要厘清那张清冷面容隐藏的愫。

    北山蘅微觉失言，在他对面坐，问：“几时动？”

    “什么？”林浪愣了愣。

    “我说……你们什么时候走？”北山蘅将视线投向窗外，望着漫空纷纷扬扬的落雪，一时有些怅然，“不是要带他回去吗，早一日不如晚一日，趁早从我前消失。”

    林浪垂，摆着衣裳：“跟着教主走江湖太惊心动魄，我也想早离开，可惜殿不乐意。”

    北山蘅目光凝住，“你问过他了？”

    “林某旁敲侧击问了不三次，无奈九殿孺慕，宁愿每晚扒着教主的墙等您看他一，也不愿意跟林某回去享福。”

    林浪给自己倒了杯茶，视线有意无意往他面上飘。

    “他还算有良心。”北山蘅轻哼，“好歹也是我养了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