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这样的人为妻，其中自然免不了受一番委屈。

    如今易地而，这样的痛苦落在自己上，也不知是天回，还是因果报应。

    “教主不必自责，这都是我昏了，咎由自取罢了。”玉婵神疏淡，眉目间满是柔和，“我送教主回去吧，这些天祭司一直在找您。”

    她探同小厮吩咐了几句，车缓缓移动。

    北山蘅：“那日在洛镇的客栈里，你一直跟着我，是一早就知了法藏是设计引我局，特意过来提醒吧。”

    玉婵愣了一瞬，。

    “所谓通天崖约战不过是个幌。”北山蘅靠在舱板上，眸眯成一条细细的，开始在脑中整理思路，“灵脉命门，圣教知此事的人不超过四个，法藏他……”

    “不是我。”玉婵打断他，正：“我只从秦光那里听得法藏有制胜的法门，但并不知他会知晓灵脉之事。”

    北山蘅沉默去。

    “教主为何如此信任重九？”玉婵忍不住：“他来历不明，份成谜，七年前您把他带回来时，问他什么都呆呆傻傻的说不来，却还要一个劲儿地黏在您边。”

    北山蘅转了个，不说话。

    玉婵视线在他面上逡巡良久，轻轻叹一气，“祭司在白城留了消息，我们回去同他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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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绎川自得到消息，在白城足足候了十日。

    从白城到边境路途遥远，北山蘅自坠落通天崖之后便一直昏迷着，完颜毓虽然帮他换了衣裳，日日用力和参汤吊着命，但手上的伤却不知如何理，就一直用净布草草包住。

    如今已是三月末，天气渐渐和起来，北山蘅途跋涉了一个来回，伤与骨伤混在一，刚一回到白城便发起了烧。

    绎川掀开车帘朝里看，吓了一，“这是怎么回事？”

    “教主功尽损，指骨也受了伤，怕是……不能好了。”玉婵小心侧着，将人扶起来，蹙眉：“我们急着赶路，也不曾请到好郎中，你回去之后仔细照料着。”

    “我知。”绎川摸了摸北山蘅的手，索将人打横抱起来，放在后面的车上，捞起两个枕垫在她。

    枕芯传来淡淡的草木香，北山蘅翻了个趴着，脸埋衣裳里。

    绎川在他旁边坐，把那只受伤的手拉来放在上，防止他压到。抬一看，玉婵还立在车前，犹犹豫豫地朝这边看。

    “你……”绎川拧着眉，迟疑着问：“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玉婵略一愣，轻轻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