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动,后有人轻：“师尊？”

    北山蘅愣了愣，听是重九的声音，“是我，你没事吧？”

    “没事。”重九的声音兴奋起来,手在背后一阵挥，最后寻到了一纤细修的手指,攥住,“师尊也被抓了就好,我还以为只有我喝蒙了,又要跟师尊分开。”

    “好什么好？被抓了还好！”北山蘅磨牙，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喝酒中了圈就够蠢了，还要把他也牵扯来。

    重九攥着他的手,指尖在冰凉的掌心轻蹭，柔声安抚绪，“师尊别恼，既然是林先生所为，定是不会伤害我们的。且看看他要什么，再寻路也不迟。”

    “他自然是要带你回去享清福的。”北山蘅没好气地说，小声嘀咕，“抓你也就罢了，抓我作甚……”

    话说一半，他的表瞬间扭曲。

    重九同他想到了一，讷讷地开：“我说要四叔立师尊为太妃，才肯跟他们回去，林先生莫不是当真了……”

    “闭嘴！”北山蘅恶声恶气。

    重九丧眉耷地垂，不敢说话了。静坐片刻，又担心北山蘅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会酸痛，便从指尖向他手心渡了力过去，缓缓纾解他四肢的压力。

    那一温的力，北山蘅觉得舒服了许多，神也和缓一些，“一年不见，你武功倒学得不错。”

    “四叔教我兵书，林先生教我剑法。”重九扒拉着他的指，将重心由左换到右上，“弟会好好学武功，以后遇到危险，师尊就由我来保护。”

    “不要你保护。”北山蘅轻笑一声，睛眯起，“我自十七岁接手月神教，多少危险都自己抗过来了，那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呢。”

    他又想起了绎川，眸光微黯。

    屋里陷沉寂，只有两人的呼声此起彼伏。

    掌心传来的力绵绵不断，似早和的江，顺着经络蔓延开来，将意传到四肢百骸。随着这力，空了大半年的丹田之阵阵清凉，似一汪泉汩汩向外冒清。

    北山蘅连忙试着运功调息，真如重九当日所说一般，被法藏废去的修为竟隐约有了枯木逢之象。

    他捺心中震撼，闭上。

    正在此时，却有人推开房门来，错杂的脚步声靠近他们。

    “是林先生吗？”重九忙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