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平白生一无力。

    他的师尊大他百岁。

    他挣不到过去百年里的一个，早有人伴他秋霜，为他赴汤蹈火。

    而他的生命又太短。

    他不能陪他一直到余生的尽，百年过后他归于尘土，犹有新人在侧。

    原来他们之间的，才是这世上最的鸿沟。

    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他的肩。

    “想什么呢？”独属于那个人上的莲冷香萦绕在侧，玉白指尖抚上他的，抓了抓那发。

    重九回过神来，忙：“师尊怎么来了？”

    “说了去吃的，结果等到肚都叫唤了，还见不到个人影，原来是跑到外跟人买醉。”北山蘅在他脸上了一把，轻声骂：“小孽障，想饿死我就直说。”

    仙人修习辟谷，又怎么会饿？重九知他是哄自己开心，换上一张笑脸凑过去，贴着耳朵：“昨晚上弟还没把师尊喂饱吗？”

    不意外，圆的耳尖上霎时泛起粉白，北山蘅恼：“没一句正经的。”

    重九抿着笑起来。

    “师尊尝尝这个酱猪蹄，好吃呢。”他垫着油纸去碟里了一块，用筷扯来上面的，夹到北山蘅嘴里。

    北山蘅蹙眉吃去，总觉得有些像被人投喂的，心里别扭。只吃了一块，便摇摇拒绝：“不吃了，油。”

    “那喝茶顺顺。”重九把茶杯给他。

    北山蘅接了，：“我方才在楼碰见林先生了，你同他一来的？”

    重九。

    “想必是为了去楞严山的事吧？”见他，北山蘅接着说：“我方才想了想，从帝都到瀛东快也要一个多月，皇帝又得，我打算明日就启程。”

    重九一没有犹豫，乖巧：“好。”

    他这样快，北山蘅倒是有些惊讶，原本以为他会拦着的……只听得重九又续：“不过弟想随师尊同去。”

    “你去什么？”北山蘅皱眉。

    “师尊要同法藏一决，弟怕您力有不逮……”重九攀着他的胳膊，地说：“贴跟随，日日侍奉，助师尊恢复武功。”

    北山蘅脸红了个透底，眸中写着害怕，“日日就算了吧。”

    重九蹭蹭他的脸，笑得猾。

    作者有话要说：谢观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