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这两人一动不动地对视中缓缓逝着。

    “哦？”男直直到了吴梓芽的面前，居临地盯着她。

    “吴梓芽”叹了气，“别，别这样。这么继续去，不值得。”

    “可结果呢，想个大坏人，想当个什么连环杀手，却只杀了一个人自己就受不住了；好不容易琢磨个什么标志，还得没人看得懂；好不容易有个看懂了的，居然还是个小丫。忽视症忽视症，这名字还准的啊，我忽视了半个世界，所以世界就忽视了整个我？可到底是谁先忽视谁的呢？”

    “还能是什么，我一个农民工，”男扒开了自己脑袋上的一撮发，“就被金钢那么一砸，活儿没的了不说，在医院住了大半年，钱没了，媳妇儿没了，当个清洁工还当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儿。”

    “叔叔你要是想杀我，早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就会动手了，而你却没有。而且，你应该早就发现了我后一直有警察跟着，却还是在我面前承认了那些，就说明你早就打算让这一切结束了。”

    “讽刺他？”男笑着摇了摇，“不不不，我只是在讽刺我自己而已。那个姓梁的？他就只是个倒霉而已。呵，既然好好人的时候活成了那样个糟糕样儿，我就想着那就个坏人呗，一个大家都知都害怕着的坏人，起码也算是个被正瞧过了的人吧？”

    就在男即将到“吴梓芽”面前的那一刻，复数个声音同时现了。一起现的，还有许多个黑的枪，和孟祁昆那气吁吁举着枪的影。

    许久，男终是再次发话了，“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就像杀了那个姓梁的一样？”

    “嗯。”“吴梓芽”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目光却落在了一旁孟祁昆的上。

了讽刺他？”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还有你，现在很自豪吧，很得意吧，破了警察几个星期来都没查个的案，摆脱了自己的嫌疑不说，还让我自己画了幅画将自己送上了门？你……”

    她微微抬着，不躲不避地对上了那一双说不清是在威胁还是在后悔的。

    男又向前走了几步，不远的枪则也离他更近了，“是你不值得还是我不值得？呵呵，当然是你了，这么大好的年华……”

    “……”吴梓芽了一气，将语气放得缓和了些，“忽视症……一般都是脑外伤导致的……所以你……”

    男的动作停了来，可他的双却是死死地扣在“吴梓芽”上的，就好像在等待时机的捕者一样。

    吴梓芽不动声地阻止了后孟祁昆等人的行动。

    男的声音越来越大，绪也随之越来越激动着，“心？早餐？呵，一群孩一副施舍的样。还有那姓钱梁的，他投胎投了个好娘又怎么着？读了书就可以随意那样对人了吗？”

    “不，我是替叔叔你觉得不值得。”打断了男的话，“为了别人的错，反倒将自己变成了罪恶的一方，将一切可以翻的路都亲手断送了。”

    “警察！不许动，举起手来！理她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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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转背对着吴梓芽向着小巷的另一走去，边走边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对着吴梓芽说着，“自以为是的丫，以后对人可不要这样了，不然你迟早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