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吴梓芽，要分清楚，是啊，的确得分清楚……

    “妈，对不起，我……梓芽她……”

    “妈……”

    “你是想说另外一个吴梓芽的事吧？”张姨放了手中的东西，转面对着孟祁昆说。

    “你听妈说，”张姨稍稍用力扯了扯孟祁昆的衣领，让他别话，“梓芽也是我和你爸一手带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妈自然清楚，况且你不在，你爸在医院里的那么多天，她天天跑里跑外地照顾你爸，妈都是看在里了的，而且她这次受伤，也可以说是为了救你爸。”

    照片，笔记，字画……

    看见张姨一把年纪了还为了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辈忙前忙后，看见孟祁昆脸上那因为担心自己而一直褪不去的愁，吴梓芽的心里却是更不好过了。

    她本是没有必要把这些东西都翻来的，可她就是想看看，想回忆回忆。老伴老伴，只有老了，“伴”这个字才能现它的意义，可现在，人还未多老，“伴”，却没了。

    虽然这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虽然她也早已经自以为好了准备，但这接着希望的绝望还是将她摧残的无完肤。

    张姨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急急忙忙赶回家，用最好的材给吴梓芽熬了一锅她最喜喝的粥，拉着孟祁昆又一路小跑着回到了病房。

正面复杂地整理着孟叔的……东西。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活着疏散来的，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度过刚开始那几天的，她更不知自己的儿，自己的宝贵儿是怎么面对父亲去世、女友重伤这双重折磨的。

    医生说，吴梓芽已经可以开始吃一些质的了。

    “可是，既然妈分清了，那你就更得分清。两个吴梓芽，你喜的是那个，喜你、真心对你好的又是哪个。另一个吴梓芽的事，她可能有她的难为之，也有着她的原因，但这不等于一切就可以当没发生过，所以……”

    “妈。”孟祁昆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书房，此时的他正一脸复杂地站在墙角。

    明明都已经有了心源啊，明明只要完手术就……

    孟祁昆松了一气，可却又因为母亲后面的话忧心了起来。

    孟祁昆愣住了，母亲的锐让他忘记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切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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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和她的事，妈当然不会反对，更不会说因为另一个吴梓芽的所作所为而连坐到她上。龙生九还各个不同呢，虽然这比喻不对，但你明白妈的意思，你放心吧。”

    “妈虽然老了，但既不糊涂也不傻，有时候比你们年轻人看的还清楚。你们瞒着妈的，妈不问是尊重你们，但这不等于妈什么都不知。”张姨向前走了几步，抬手替儿整理起了衣襟，“妈是明白人，谁对咱们好，谁对咱们不好，谁了什么又是为了什么，妈心里都明白着呢。”

    “嗯？”张姨挤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怎么了？”可角的泪滴却卖了她。

    第49章

    也或许是因为儿比她更痛苦的缘故吧，她振作起来了，至少在儿的面前振作起来了……

    可那群从未想过会现在这小小附属医院里的人却现了，从未想过会发生的事发生了。她甚至荒唐地希望过，为什么爆炸面不能再广一些，不能把她也一起炸死算了。

    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