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中浮现的是当初在学校被对方欺侮的场景，而现在，带欺负自己的罪魁倒在他面前，小光心里油然而生一难言的畅快。他再次举起手中的板砖，往不良少年的上再猛然拍了一、一、又一……

    ——最后，他甚至不知自己已经把不良少年给杀了。

    ……

    小光这次再度成为了新闻条的主角。

    尽小光杀人的新闻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但看起来却好像没引起小光家人的关心。小光的亲族中并没有任何一人联系小光，更别提施以援助了。

    当然，伏心臣还是关心小光的。伏心臣为这件事到震惊、痛心又自责。

    岳紫狩握住伏心臣的肩膀，温柔安：“我已经派了很专业的律师去了。”

    伏心臣一震，半天才垂睑，说：“还是你细心……”

    “不要想那么多了。”岳紫狩拍了拍伏心臣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

    伏心臣却摇，说：“是我没有帮到好小光……”

    “你怎么会这么说？小光当初没了外婆，不是你帮她的吗？是你写的新闻稿帮助他申冤的，难你忘了？”岳紫狩温柔地说。

    他一句句都是疑问句，但实际上却是无比定的陈述。

    伏心臣听到岳紫狩的话，神也多了亮光：“是我吗？”

    “当然！咱们掰着指算一算吧，你先是关心他辍学，再帮他申请补助，后来知他外婆事，又替他，引发社会关注，之后再安排他住，替他找学校……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都没有到你这份上的。”岳紫狩的语气温柔，说话仔细，态度就跟和孩童讲话一样柔和可亲。

    伏心臣仍是难受：“可是……他还是问题了……”

    岳紫狩又是叹气：“所以我总说，好人难。你帮了他一次，又帮了一次，这还不够，非要负责他一辈才够好吗？他杀人是他自己的，怎么能怪在你上？”

    伏心臣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与迷惘。

    这份脆弱加了他的依恋症状，他犹如鸟似的投到岳紫狩的怀抱里，闭睛、锁眉地依偎着岳紫狩。

    而岳紫狩则如抚婴儿似的轻轻地、有节奏地拍打着伏心臣的背脊。

    伏心臣去探视了小光。

    小光看起来状态很糟，原本就营养不良的他现在更是消瘦，看起来十分憔悴，中也没了亮光。

    小光见伏心臣来了，说：“你来了？”语气平稳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伏心臣见他这样，不觉忧伤：“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