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得这样的场景。

    老村说完这些话，就地倒在床上，一会息一。

    “老村！您别这样说，你会好起来的！医学会越来越发达，真的，到时候很多疑难杂症都能治愈的，你要相信……”

    “我等不及啦……”老村艰难地笑，几乎是用气音说的话。

    一屋亲人都低声呜咽起来，余芳也小声哭起来。

    逐渐的，有得到消息的村里人纷纷赶来，谁不知老村对大家的好？

    虽然老村不如顾音音，但要不是老村，顾音音也不会当村，大家都懂。

    院里挤满了人，不少人默默泪，明明是大年三十，可谁也笑不来，整个村，没有一丝鞭炮的声音，只有遥远的其他村传来的声响。

    顾音音哭了：“老村，你别放弃，我，我就要去学医学了，我一定学好知识，我会努力救你的……”

    她说完自己都觉得可笑，就算她学会了，学懂了，那也要几年后，到时候就在真的可以解决这些问题了吗？

    屋里逐渐安静，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老村的睛闭，靠在他儿的怀里，安静得仿佛沉睡。

    他儿闭着仰哭着痛喊一声：“爹！”

    屋里屋外都跟着哭了起来，顾音音睛模糊得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最后还是余芳拉走了她：“老村家人要理后事，咱们在这也不方便了。”

    冬冷寂的村庄，乌鸦从枯的树枝上飞过，雾沉沉的天空，看着让人十分压抑。

    这一切照的原本纯洁无暇的雪，也显得格外地冰冷。

    余芳睛红红的：“那你愿意答应老村，继续带着红星村发展吗？”

    顾音音看向村庄前方，笔直的路延伸到村庄前面的农田里，一切安静缥缈，让人看不透生死。

    “其实，老村最大的愿望不是这个。”

    余芳不解，顾音音从雪上捡起来一片刚掉落的枯叶，轻轻叹气：“他肯定也想继续活着，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余芳，红星村给你，我要去学医学，我要努力跟死神赛跑，去救人，去弥补更多的遗憾。”

    跟死神赛跑？

    余芳心中一动，想到自己曾经因病去世的外婆，心里慨。

    “音音，那你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