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封了他们的嘴，知事实真相的曹湛也没好意思拆穿他。

    午休的时候陆戎却找了过来。

    他与陈站在三班门，坐在最后面的蒋天河看到他时愣了愣，拿脚去踢前面曹湛的凳。

    曹湛慢半拍的抬起脸，看到陆戎时张圆了嘴地“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蒋天河不耐烦地站起来，他扯了扯曹湛，“我们去说。”

    曹湛和陆戎算不上多熟，他熟的是陈，两人友谊刻，见面互相握手的那，他还记得昨天那个黄和个说的话，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戎问：“你们认识吗？”

    陆戎没什么表，言简意赅：“初中同学。”

    蒋天河抱着胳膊，表难得严肃：“和你多大的仇，上了中还要来找？”

    曹湛其实也想问这问题，蒋天河先说了他忙：“他们好凶的，你不要去找他们。”

    陆戎看向他：“我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我。”

    蒋天河皱起眉：“找你嘛？”

    陆戎抿着不说话。

    曹湛安他说：“楚老师报警了，一定能抓住坏的，到时候你就不用怕了。”

    蒋天河嗤笑一声：“抓了有什么用？刚满十六岁，没抢多少钱，就欺负欺负学生，少所都不了，被退学了更加肆无忌惮，到时候在哪儿都能蹲到你人。”他连珠炮似的说完，又问了一遍，“你以前怎么会和这人有来往，他们欺负你吗？”

    “他们欺负。”一旁玩着绒线帽的陈突然抬起了，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稍显天真的表，说话声音又轻又细，“他们欺负，问戎戎要钱，戎戎给了，他们就不欺负了，戎戎小，打不过他们，后来钱越要越多，戎戎给不起了，他们就把推到了河里。”

    “不喜。”抱着自己，有些可怜地了鼻，“里太冷了。”

    有些过去，既没有办法去诉说它，却也没有办法彻底忘记它。

    陆戎在初中每天都会带很多零钱在上，不是用来的，是用来“孝敬”那些对他不怀好意的人的。

    他告过老师，也打过架，但结果都没什么用。

    那些人不怕被退学，他们威胁他最多的话就是“退学了更好，退学了天天堵你家门玩小老太婆。”

    但陆戎不能退学，他不但不能退学，他还要用功读书，他得带着陈离开那个泥塘，他不是一个人，他有，他连打架的时候都不敢拼命，怕真了事儿，怎么办？

    陈被推护城河的那天是三九寒冬，南方的河都快冰上了，陆戎赶到河边想都没想就去救人，等浮的时候，他又突然想，脆就这样和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