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都喝完了。

    陈寿只好咬牙去山上取，他走之前把禇芸绑上：“千万别去。”

    白准三人上纸面，了土地庙，混在一群鬼中间。

    吉庆班的师兄弟果然在找他们。

    阿生着纸面，混在来来往往的鬼影里，看见师兄提着刀，一抖。

    霍震烨用脚碰碰他，低声说：“冷静，走过去。”对方还有十几人，他们只有三个人，土地庙防得住怪，防不住人，不能碰。

    他们着面，吉庆班的人认不他们的脸，提着刀与他们肩而过。

    白准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走在最后面，与那几人刚肩，他就从袖中抖几张剪纸人，纸人就贴上他们的脚后跟。

    “咱们去哪儿啊？”阿生连都不敢回，轻声问霍震烨，霍震烨指指街上的鬼，每个鬼手里都捧个碗，碗里盛着香烛，一个接一个往山上走。

    白准笃定：“那个小神台供的不是真，只有找到真，才能知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细窄山上蜿蜒着一队鬼，两两成行，慢慢爬向山坳。

    终于到了目的地，竟也是一座小小庙宇，比起破败的土地神庙，这里香火鼎盛。

    白准走到门边停脚步，这不是庙宇，是宅，这些鬼拜祭的不是什么神明，而是个死人。

    每个鬼都在给神台上供。

    霍震烨拦住一个要上供的鬼，他跟鬼近乎：“我是新来的，不知本地的规矩，这是在什么？”

    那鬼上扫他一，霍震烨上生气未断，又被面挡住火，便以为他真是个新死鬼，既是新死鬼，上就有好成的冥钱。

    那鬼伸手来，两指一搓。

    白准递上一只银锭，是他刚刚反手现叠的，那鬼接过银锭，果然眉开笑：“你们是客死鬼吧，没死在本乡，死在咱们这儿，那也算是你们运。”

    “咱们这儿不归阎王，归山神爷。”

    白准看着那鬼，嗤笑一声：“山神？什么东西就敢称神？”

    那鬼吓了一大，他把银锭在袖里，立刻扭不再理他们，怒了山神，那可是要山崩的！

    霍震烨龇龇牙，白准这脾气，也就只有自己受得了他。

    既然是坟那就得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霍震烨放小黄雀，黄雀的：“你记住路，白天我们再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