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吗？”

    他夜里翻的动静，霍震烨都听见了, 那木床吱吱作响, 再垫几层棉芯也不如鹅。

    白准窝在鹅枕里，懒洋洋抬抬指间，几个纸仆鱼贯而, 一人抬一只床脚，把弹簧床抬了去, 还把门给关上了。

    没一会儿又把木板床抬了来, 摆在天井边。

    “这床就给你了。”白准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他一挨着枕就想睡, 扎法船实在太费神。

    霍震烨一手叉腰, 这人真是得了人的好, 连谢都不谢一声。

    想想又气不起来，还问他：“你晚上想吃什么？”

    屋里没有声音，霍震烨走到门边，从门里往里看，白准脸挨在鹅枕上，发散在脑后，看样已经舒服得不想说话了。

    白准与这床缠绵一天，霍震烨买了晚饭回来，他还不肯起来。

    霍震烨敲着饭碗：“吃饭了！你总不能老闷在屋里，总得来转转吧。”就算坐在椅上，那也算转了转。

    没一会儿屋就有了动静，霍震烨抬一看，气得笑起来。

    白准还躺在床上，四个纸仆抬着床，把他抬来转了一圈，又抬回去了，他连睛都没睁开。

    没办法，最后还是给霍震烨送上油饼，泡在里给他吃，小孩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霍震烨知，白准这是太伤神，这屋里除了阿秀就是纸人，阿秀还半世事都不通，没人他，只好他来了。

    白准吃着泡曲奇。

    霍震烨问他：“给你的竹椅也定一个垫？再加个屉什么的，你往后门带东西也方便 。”

    “我不门。”白七爷如是说，说完又窝在被中，弹簧床真是太妙了，洋人也还是有好玩意儿的。

    八月二十八，雾，韩三烧百日 。

    韩珠推了辆板车城去，板车上放着几只竹筐，里面是她叠的锡箔元宝。

    路人看她推的东西和上的孝衣，知她是哪家的孝女，城去给家人上坟的。

    柳大就被压在这些元宝纸扎面，他的睛透过竹筐的隙望去，目光凝固不动，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韩珠想起他来就给他喂一，想不到他，就一天都不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