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了。

    将至夜半时分，霍震烨才赶回来，他脸上沾着黑

    灰，外不知脱在哪里，背心衬衣全都熏黑了，发上一拍，掉了一地的浮灰。

    他也不拿杯，就着茶缸往嘴里，一气喝掉半壶，这才放青茶壶：“火势控制住了。”

    把租界里的消防龙车也借过来了，这么大的现场，就怕还有余烬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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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庙也烧得差不多了，火借风势，周边民居一连烧了十几间。馀庆里也被火势波及，近庙的那一边，屋墙全被熏黑了。

    政府派人来安抚居民，调查火灾原因，据说是因为庙祝看不严，大殿廊中堆放的锡箔元宝沾了火星这才烧了起来。

    那些锡箔都是民众送去的，源源不断，想在三巡这一天，烧给冥司，赈济百鬼。

    庙祝被抓了起来，他不肯认是自己的过错，非说他看见有人溜庙中放火，可消防员清理火场，并没有找到尸。

    要是真有人放火，这么大的火，这人一定被烧死了。

    霍震烨一看何秘书也在，不想跟他碰面，赶溜回来了。

    霍震烨又绞巾洗脸手，还把熏得一烟味的衣服脱来，上睡袍他这才问：“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白准摇摇：“没什么。”

    “我知你心里不好受，我在外呆这么久也不光是灭火去了。”霍震烨走到他面前，蹲看他，“本地不能没有城隍庙，我已经牵了，再把这庙修起来。”

    白准倏地抬目，中讶无从掩饰：“你要修庙？”

    “是啊。”霍震烨觉得鼻，掏手帕拭，鼻里也全是灰，他怕白准嫌弃，又打洗脸。

    “烧了就再盖，各界人士想捐钱的不在少数，虽然建庙确实要很多钱，我慢慢募集，总能筹到。”

    白准看他捧洗脸，珠顺着他眉骨鼻梁往淌，滴到襟，蜿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