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站在那里整个人像是僵了一样，笔尖在纸上，迟迟没有写刚刚湛清教她写的那一个“烟”字。

    像是被猜中的心事一般，阿烟的瞳孔有微微的收缩，湛清知了答案，把阿烟扶起来后了她手上的灰，语气听起来倒是很温柔：“罢了，你不愿和我说也无妨，帮我把这里稍微收拾了吧，我回寝睡了。”

    湛清把之前写的几张纸成团，扔在了火盆里面, 看着站起来的阿烟，问她：“识字？”

    阿烟看见后连忙跪：“婢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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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不忍打破此时的静谧, 直到阿烟拿了个火盆过来, 看见湛清侧的窗是打开的，连忙：“也不知是哪个小丫鬟不懂事，知您孱弱还开着窗, 现在天气还凉, 您不得风的。”

    良久阿烟终于放笔，在湛清面前跪来，行了一个大礼，额碰在地上，声音清脆，也不知究竟是犯了什么错。

    “不认识也没事，我教你。”

    湛清往旁边站了站，示意阿烟过来，阿烟一脸诚惶诚恐，湛清微微弯着，姿态不容拒绝。

    “无妨，是我想透透气。”

    湛清低用手拍了拍阿烟的手，阿烟觉到之后抬起，两人对视，湛清那双黝黑的睛像是能看透人心般，她看着阿烟的脸上居然带了些笑意：“不必对我说谎，会就会，不会就不会，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权势地位的公主而已，你怕我什么呢？还是说新帝给我带了什么话，你却没有告诉我？”

    湛清松开阿烟的手，像是没有觉到阿烟上的不对劲，对她：“自己试试看怎么落笔。”

    湛清

    湛清又重新拿起笔，沾了墨, 重新铺了一张宣纸又开始练起了字。

    阿烟摇，没敢去看湛清脸上的表：“不识，不过婢以前在里伺候，见过一些主习字，都没有您写的好看。”

    湛清拢了拢上的衣服，阿烟上前去帮湛清穿好，看她走院，旁两个小丫鬟为她掌灯，不知为何中的后悔。

    湛清把笔放，侧过看着一脸惶恐的阿烟, 无奈的勾了勾：“你只是问个问题而已，怎么就罪该万死了？起来。”

    看见阿烟颤颤巍巍接过了笔之后，湛清伸手握住阿烟的右手，很是耐心的教她怎么落笔，阿烟的指尖有些颤抖，但她好像在让自己尽力稳住心神。

    湛清又往窗外看了一, 那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阿烟此时也把撑开窗的支架给收了，将火盆放在书桌底, 以便湛清取。

    阿烟走过来之后湛清拿起笔，重新让笔沾满墨，然后递给了阿烟。

    湛清笔尖一顿，墨洇在纸上形成了一个黑, 这副字就这样毁了。

    阿烟在旁边帮湛清磨墨, 看见湛清笔苍劲有力, 那字不似里的那些妃娘娘一样写的趴趴的，阿烟此时没忍住：“您的字写得真好看。”

    “你看起来好像很张。”湛清的声音像是在阿烟耳边炸开，阿烟浑都激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