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无涯连忙接过两封信，贴藏好。然后又担忧地对张若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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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有说她何时归来？”

    不久，那手缓缓离了她的手腕，附上了她的面颊。温柔地抚摸，张若菡好似回到了孩提时代，那时她经常大病，娘亲总是这般坐在她榻边，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无涯磨墨，张若菡斟酌片刻，提笔落纸，很快写了两封信。皆折好装信封，钤上封，问无涯：

    “就说了这两日跟踪探查的结果。沈司直一直埋于公务，并无动静。公主那里也很安静，日日在校场训练，并无异常。”

    “三娘，您这是要写什么…您都病成这样了……”无涯都要哭了。

    “并未说，想来可能今日未必会回来。”无涯估算。

    这般转着思绪，不知何时，无涯已经离去了，屋里就剩她一个人。静谧，不远的狻猊香炉升起丝丝缕缕的薄烟，榻边的炭炉烤得。半开的牖窗外，有一株红梅斜斜探过，飘来幽幽芬芳。

    无涯抿了抿，闷声：“我这就快些去，会尽快赶回来的。”这么说着，无涯却打定了主意，拼着日后被三娘责罚，也要去请了大夫回来给三娘看病，可不能再这般任由三娘病去了。

    “说了什么吗？”

    “昨日刚回来，三娘病着，她来看了。”

    张若菡的脑袋沉沉的，脑后衾枕，将她陷其中。思绪已然不受自己控制，意识在远离。冥冥之中，张若菡隔着轻纱幔帐，好像看到了一个红衣人，斜坐在了她的榻旁。那人拉起了她的手，温的，糙的，带着老茧的手。那手就这般搭上了她的脉搏，似乎是在给她号脉。

    许是吃了一些，张若菡骨稍微有了力气，打起神。让无涯端了矮案上榻，添磨墨，打算亲笔写信。

“三娘，还是请了大夫来看看罢。”却再也说不了，她不愿再惹三娘多费，心劳神。

    “可是三娘……”

    “阿娘……”她无意识地唤。

    那手似乎停滞了一，微微有些颤抖，但终归平静。恍惚间，张若菡觉

    张若菡看她表，就知她心中在想什么。无涯的心思怎么能瞒得过她的睛，这丫从小就是个直，藏不住绪。张若菡幽幽叹了气，罢了罢了，她累了，随了这丫罢，起码这丫还不至于糊涂到把安最好的大夫请过来这般地步。至于瞒不住家里人，也无所谓了，昨日她都未曾去给祖母她老人家请过安，如此反常，估计也瞒不住多久了。

    张若菡知她在担心自己，虚弱地笑了，：

    张若菡不知自己是在梦，还是清醒着。此时此刻万般皆如虚幻，却又无比得真实。

    “不必担心我，我一个病人，躺在榻上休息，又能有什么事。”

    “千鹤呢？可曾回来过？”

    “既如此，你替我跑一趟罢。这一封封面写有‘谨奉了一大师启’的信，你替我送到青龙寺了一大师手中。这一封白封面的信，你替我送到晋国公主府，务必让公主亲启。此事急，你上就门，先送公主府，再送青龙寺。”

    “我不是要写篇大论，不过三两字的简信，很快就好。”张若菡持。

    无涯无法，只得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