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菡见她挤眉的怪模样，终于不由笑了来，这一笑，便如冰川溶解、万复苏之到来般，瞬即化了沈绥的心。她揽住她的腰，贴她，低吻住她的。张若菡敞开心接受她的吻，心四溢，涨得发疼，随着血冲，使得她周战栗。只觉得这个人怎得如此让人恋又让人心安，随时又能挑起她的。她十数年的佛家修行，一朝被她尽毁，从此眷恋凡尘，再不愿世。

    这一吻沉缠绵，沈绥已然压抑不住/，抱起张若菡就往床榻边走去。张若菡却还留着一丝清明，搂着沈绥后颈的手忙拍击她的肩膀，扳住她，脱离她的，气吁吁地低声：

    “赤糸，等等……现在还不行，还没用晚，还有，你不你妹妹了吗？”

    沈绥红着睛，平息了片刻，很是不愿地将张若菡放了来。张若菡为她理了理了的衣衫，柔声：

    “走吧，我们去用晚，看看琴。”

    沈绥像个受气包般立在原地，腮帮鼓鼓的，好似没大的孩。张若菡失笑，抬起双手住她双颊，红着脸：

    “行了你这小鬼，等……等晚上好吧。”

    沈绥双放光，：“咱们可约好了，夫人可不许约。”

    张若菡双颊烧得慌，拍了她一，嗔一句：“甚么话，你也不害臊！”

    沈绥挠了挠后脑勺，也觉自己实在急了，不好意思地笑。不过她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她和张若菡是结发伴侣，这些都是发乎的自然之事。张若菡面薄，她若不厚颜一怎么行。

    “莲婢，你方才唤我甚么？”沈绥问。

    “嗯？”张若菡疑惑，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噗嗤一笑，“小鬼。”

    沈绥笑了：“这甚么称呼，我可一也不好，我只好你。”

    说着就在她面颊上迅速亲了一。然后若无其事的拉开了房门，跨门去，站在门，伸手来，彬彬有礼：

    “夫人注意门槛。”

    张若菡抿着走来，绯红的面颊在廊前灯笼的火光中不甚明显。她将手放在沈绥伸的掌中，沈绥握住。然后她转将门带上，两人携手并肩往外走去。

    “嗯……莲婢，莫掐我，疼……我错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