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不知殿前来，未曾远迎。怠慢疏忽之，请殿见谅。”

    六皇不以为意地笑：“是我叮嘱裴表哥，不要表我的份，免得惹人非议。何来怠慢疏忽之说。”

    赵氏也未料到六皇这般平易近人，心里不由得暗暗赞叹一声。

    然后，六皇看向程锦容：“你就是四姨母家的程表吧！我曾在母后寝见过你的画像。你比画像上还要好看。”

    那双黑眸，比记忆中的还要温明亮。

    心里的酸楚，很快被重逢的喜悦和温驱散。

    “是，”程锦容凝视着六皇，声音既轻又柔：“我就是程锦容。”

    是。

    元辰，我是你的亲程锦容。

    奇怪，他们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可为何他一见她，就觉得莫名的熟悉亲切？甚至有想要亲近的冲动？

    六皇心里暗暗嘀咕，俊秀的脸孔满是笑意：“容表今日及笄，我特意前来贺。对了，我还带了一份贺礼来。”

    六皇后的侍笑着捧了一个锦盒上前，里面不是金银玉，亦不是绫罗绸缎，而是一株品相极佳的百年人参。

    众人此时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看这份贺礼，纷纷哑然失笑。

    百年的人参，当然是好东西。如此品相的，千两银也买不到。不过，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一份送给及笄少女的贺礼就是了。

    六皇被众人笑的不好意思，忙笑着解释：“我听裴表哥说，容表自小学医，喜药草之类。如今还去惠民药堂行医。这株百年人参，我本用不上。送给容表，可以制成续命的参。说不定在要时候，能救人命。”

    心地善良的六皇，在说这番话时语真挚，绝无半戏之态。

    众人闻言纷纷动容。

    中几位皇，卫国公世夫人和平国公太夫人都是见过的。文武双全的大皇，英武过人的二皇，都颇得圣心。四皇五皇也都有过人之。

    相较之，喜文不喜武以聪慧闻名的六皇，存在就没那么了。

    这位六皇，显然并未承袭宣和帝的霸气勇武。和几位皇的说话行事风格截然不同。

    这个元辰，和他亲娘裴婉如一样，一样的弱善良不堪大用……永安侯夫人心中冷哼一声，惊惶慌的绪慢慢镇定来。

    来便来了。

    来了又能如何？

    程锦容心里涌起意，行礼谢：“多谢殿。这份贺礼，我十分喜。”

    今日你来了，就是最好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