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的脾气十分熟悉，只得作罢。

    这大半日，郑氏心里也犯了嘀咕。

    太夫人对程姑娘也太过看重了吧！对了，这位程姑娘今年及笄，和贺祈的年龄倒是般……这个念刚起，郑氏立刻摇轻笑。

    贺祈是平国公唯一的嫡。太夫人几乎将贺祈上了天。贺祈的妻，必然是名门闺秀。以程家的门第，本攀不上平国公府。

    还是尽力促成侄女郑清涵和贺祈的亲事才是。

    一来可以降低贺祈的戒心。二来，大事不成，也多一条退路。

    郑氏心中暗暗盘算，很快到了门。

    贺祈正好搀扶着太夫人了车。

    郑氏扬着笑脸，亲地上前扶住太夫人的胳膊，嘘寒问：“婆婆去大半日才回，儿媳心中一直惦记得很。婆婆累不累？儿媳扶着您回院歇吧！”

    太夫人心中惦记着一桩要事，哪有心和郑氏闲话：“三郎送我回去便可，你不必跟着来了。”

    郑氏：“……”

    贺祈连角余光也没给郑氏一个，扶着太夫人扬而去。

    看着祖孙两个相依离去的影，郑氏阵阵发堵，暗暗咬牙。

    这个老虔婆！

    这个混账贺祈！

    待她的儿贺袀了平国公世，看她怎么收拾这一对祖孙！

    ……

    “都退。”

    了屋后，太夫人一声令，所有丫鬟都退了去。然后，太夫人抬看向贺祈。也不说话，就这么若有所思地打量。

    贺祈厚着脸笑问：“祖母这样看我什么？又不是第一日见我了！难我今日脸上了不成！”

    太夫人活了六十年，饱经世故，岂会被这小小的招耍过去，闲闲地瞥了装模作样的孙一：“你脸上没有，程姑娘倒是得像朵。”

    贺祈：“……”

    在太夫人如炬的目光，贺祈摸了摸鼻，不自觉地咳嗽一声：“祖母，我……”

    “别说那些虚脑的话来蒙祖母。”

    太夫人瞪了贺祈一：“祖母活了大半辈，经过的事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真当我看不来吗？我是想听你亲说！”

    说就说！

    向祖母表明心意，也是迟早的事！既被明的祖母察觉了，也无需遮遮掩掩！

    贺祈忽地跪了来，黑眸中闪定的光芒：“祖母，我从初见程姑娘的那一刻起，便对程姑娘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