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黛，这些话，我只说这一回。听不听，都随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菘蓝便转了屋。

    留青黛一个人，白着一张脸，动也不动地坐在那儿。

    ……

    菘蓝悄悄回屋，打洗脸，敷了脂粉，将自己收拾得妥帖如常，才去了裴皇后的寝室里伺候。

    嫔妃们早被打发走了，几位皇和两位公主也都各自回了寝。

    杜提和两位医官，今夜都得留在椒房殿里值守。程锦容自然也一并留了来。此时，杜提和两位医官都去用晚膳了，唯有程锦容守在裴皇后边。

    裴皇后躺了大半日，此时神尚可。

    菘蓝上前，恭声：“天已晚，皇后娘娘也该传膳了。”

    裴皇后常年喝药，颇为伤胃，有些厌。平日一日三餐吃得极少。今日绪起伏激烈，倒是有些饿了，。

    一旁的程锦容，轻声言：“皇后娘娘凤孱弱，脾胃虚弱，不宜过多。喝些清淡的米粥最好。”

    裴皇后立刻：“听程女医的，让御膳房备些粥便可。”

    菘蓝心复杂，迅速看了程锦容一，低声应。

    御膳房里的粥是现成的。很快，晚膳便送了寝室。一碗粥，四式面，六碟清淡的炒时蔬。

    裴皇后不能榻，晚膳端到了床榻边。

    菘蓝默默看了程锦容一。

    果然，程锦容主动请缨：“微臣伺候娘娘用晚膳。”

    裴皇后嗯了一声，看着程锦容的目光温柔平和。

    菘蓝心里一颤，以目光示意，寝室里一众女悄然退了去。然后，菘蓝识趣地站到了门边，离凤塌足有六七米远。

    程锦容并未趁机和裴皇后低语说话，端起粥，慢慢地喂裴皇后喝了大半碗。面未动，炒菜里挑着好克化的夹了一些。

    裴皇后也未吭声，一边温柔地凝视着程锦容，一边喝粥吃菜。

    胃里有了，裴皇后慢慢了起来，也有了力气。

    程锦容仔细留意着裴皇后的面变化，待裴皇后的动作稍慢了谢，便不再喂了：“娘娘不宜吃得过多，肚不饿就行了。”

    裴皇后又嗯了一声。

    腹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锦容知一切了……她真的不怪自己这个亲娘吗？她肯认自己这个亲娘吗？

    程锦容也未回，淡淡吩咐：“菘蓝，你去，在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裴皇后心里一，竟有些不敢看程锦容了，略略移开目光：“菘蓝，听程女医的吩咐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