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容，娘对不起你。”裴皇后一边哭着，一边颠倒来回地说着这几句：“是我对不住你。”

    她不能死。她死了，谁来护着她的女儿？

    “锦容，我的锦容。”裴皇后将程锦容搂怀中，泣不成声：“我梦都盼着能和你相见。可在梦中，也不敢听你叫一声娘。”

    “这一切，都是他们兄妹野心铸成的大错。怎么能怪你！”

    一声破碎的哭泣声，传了来。

    裴皇后忍不住又哭了。

    裴皇后全颤抖，泪满面，泣不成声：“锦容，我的锦容，娘对不起你啊……”

    裴皇后鼻，停了哭泣，仔仔细细地打量程锦容。

    程锦容扶住裴皇后的肩膀，轻声：“娘，你没有对不起我。”

    这一次，是喜极而泣的泪。

    似要将郁结在心底数年的痛苦，都抒发来。

    裴皇后泪模糊，已看不清程锦容的脸庞，只听到她温柔又定的声音：“娘，我已经了医官，到了你边。以后，我再不会容任何人欺负你一星半。”

程锦容依旧维持跪着的姿势，抬看着裴皇后，轻轻喊了一声：“娘！”

    “这些年，你心中没有一日不惦记我这个女儿。娘，你没有半对不起我。你是天底最温柔的母亲，最慈的亲娘。”

    程锦容鼻间满是酸涩苦楚，泪迅速落。她起，抱住亲娘瘦弱的肩膀：“娘，你别再忍了，想哭就尽地哭声来吧！”

    这些年，只有在暗夜里，她才会一个人默默垂泪。她已经不会放声哭泣了。

    哭声传耳中，程锦容泪的脸庞上，绽了一丝笑意。

    程锦容睛微红，泪冲刷后的眸愈发黑亮。俏的鼻，红的，白净细腻的肤。

    就是一刻让她闭上，也值得了。

    不，不对。

    ☆、第一百六十一章 相认（二）

    “是他们心思狠毒，将你困在裴家密室，以我的安危相挟，着你裴婉清的贴。”没有你，我不可能在裴家宅安然无忧地大。”

    有了第一声，很快便有了第二声。

    裴皇后将埋程锦容的衣襟间，肩膀不停耸动，却没有哭声。

    裴皇后不知自己哭了多久。

    程锦容也哭了一场。不过，她心志韧，很快冷静来。用袖了泪，右手不停轻拍裴皇后的后背。

    裴皇后全震，颤抖不已。

    她的女儿，已经大了，成清艳无双的大姑娘了。

    程锦容泪簌簌而落，声音哽咽：“娘，这儿没有别人，只有我。你想哭，就哭声来。女儿求你了，你哭声来。”

    “娘，”程锦容哽咽着又喊了一声：“我是你的锦容，你不想认我这个女儿了吗？”

    过了许久，裴皇后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轻声叹：“锦容，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飘飘悠悠，像梦一样。”

    无声落泪，肝气郁结，最是伤。不如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不是梦。”程锦容微微笑：

    “当年的事，怪不得你。你生善良柔，对亲人少了提防之心。落裴婉清和裴钦的算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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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皇后越看越，越看越是喜，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程锦容的脸庞。程锦容抿一笑，没有动弹，任裴皇后抚摸脸颊。

    “生六皇，也非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