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女医，程医官。只有一字之别，意义却不同。

    裴皇后默然片刻，应了：“也好，你在中住了不少时日，看看也无妨。等忙完了太医院里的差事，再随杜提来。”

    熬了两日两夜的杜提，没急着休息，来了椒房殿求见。

    杜提看了程锦容一：“多谢程医官。”

    杜提发轻微的鼾声。

    裴皇后心里有些诧异。不过，她对杜提印象颇佳：“让他来吧！”然后，低声对程锦容说：“杜提特意前来，不知是为了何事。”

    随其后的程锦容上前一步，扶住杜提：“提大人留神。”

    午后不久，门开了。

    程锦容忍住笑，轻声说：“提大人这是太过疲累，得好好睡上半日。你去叫几位医官来，扶提大人去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师徒（一）

    杜提一把年纪，熬了两天没睡，面自然好不到哪儿去。不过，走路倒是稳健如常，令人不得不佩服。

    小杜在耳边絮叨，杜提连应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杜提拱手说：“微臣想让程医官一同回太医院官署，请娘娘恩准。”却未说到底为了何事。

    连累得他这个祖父也丢了一张老脸。

    杜提躬行礼：“微臣冒昧求见，多谢娘娘开恩。”

    这倒也是。

    杜提也是快六旬的人了。为宣和帝看诊伺疾，一熬就是两日两夜，如何能吃得消。之前在椒房殿里撑，一门，杜提那撑着的气神散了大半，显了疲乏倦意。

    不过，程锦容想回去，自有她的理。自己的病症日渐好转，其实不必时时将程锦容留在边。

    太医院里这么多医官，为什么非要指派程锦容？

    程锦容微微一笑，扶着杜提上了车。然后，在杜提的对面坐了来。杜提没有声，闭上睛假寐。

    这么一想，靖国公心里倒是平衡了不少。

    程锦容微笑着应是。

    杜提一把年纪，不必顾忌什么男女之别。

    裴皇后打从心底不乐意。

    程锦容心中隐约猜到了几分，中却：“待会儿问一问杜提便知。”

    卫国公心中自得，捋须一笑。中意思意思地安靖国公：“儿孙自有儿孙福。轻云的脾气，嫁给皇未必是好事。”

    车里一片安静，只听闻木轱辘动的声响。

    这一比较，自家孙女可比叶轻云争气多了！

    裴皇后一惊，意识地看了程锦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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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太医院官署外，小杜才轻声喊：“提大人，到官署了。”

    小杜：“……”

    率先来的，是面晦暗走路缓慢的杜提。药童小杜忧心不已地扶着杜提，低声问：“提大人，你能撑得住吧！”

    程锦容早有心理准备，倒是半不惊：“提大人定是有要事，才令我一同回太医院。娘娘放心，微臣很快就会再回伴在娘娘边。”

    要是将皇们揍个好歹来，靖国公府也承受不起。

    杜提暗暗松了气：“多谢皇后娘娘。”

    裴皇后声音缓和：“不知杜提所为何事？”

    ……

    话音刚落，杜提救睁了，声音有些嘶哑：“程医官，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