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尤以常院使拍得最响，笑声也最洪亮。

    不知的，只怕以为是他收了徒哪！

    ……

    师徒名分一定，杜提和程锦容关系就此不同。回了太医院官署，杜提叫了程锦容去药室说话，众医官心里也只羡慕了一回罢了。

    师徒教导徒弟，天经地义。

    杜提并未说什么，依旧让程锦容整理誊抄医例。只代了一句：“有不懂之，可以张问为师。”

    程锦容笑着应。

    她最擅的是外科医术，其余各科也同样通。不过，学医之人，永无止境。杜提行医经验丰富，针灸之术妙无双。

    既是拜了师，当然不能担虚名。

    程锦容在整理医例时，着意挑了几个针灸的医例，然后张请教。

    杜提心里暗暗失笑。

    这个程锦容，果然聪慧伶俐。专挑他秘不世人的针灸绝艺来请教。也罢，既有师徒之名，教导徒弟也是应该的。

    杜提张指，程锦容一听便懂，甚至举一反三类旁通。

    杜提惊讶之余，心里不由得暗暗。

    他收程锦容为徒，确实另有用意。现在看来，这个徒弟是收对了。人总有老死之日，一医术和行医所得，却得传承去。

    纵观太医院官署里的年轻医官，有谁能胜过程锦容？

    半日过后，杜提默默改了这一句。

    纵观太医院官署里的所有医官，也没几个能及程锦容。

    临近傍晚，杜提才：“时候不早了，你再回程家一晚。明日早晨来太医院，为师带着你。”

    顿了顿，又：“常院使明日，为皇后娘娘请平安脉。你在娘娘边伺疾，常院使若有吩咐，你要听令行事，不可当众和常院使起角纷争。”

    懂了！

    当众不行，私底偶尔纷争几句不用怕，有师父撑腰！

    程锦容笑应了。

    ……

    隔日清晨，程锦容兄妹一同到了太医院官署。

    程景宏依旧去药舍里照顾病患。这个病患，已能勉榻走动，一日好过一日，面也越来越好。

    程锦容随杜提常院使等人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