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惜心痛之：“你憔悴了许多。”

    母两人十余年未见，昔日的俊朗青年，现在已是威风赫赫的军中武将。只是，贺袀之事对贺凇是沉重沉痛的一击。贺凇病了一场，尚未痊愈便急着赶路回京，一路奔波劳苦，贺凇咬牙撑了过来。

    憔悴消瘦，也在理之中。

    贺凇忽地跪了来：“母亲，儿不孝，二房之事令母亲劳伤心了。”

    短短两句话，听得太夫人心酸不已，眶陡然红了：“阿凇，是娘对不住你。这些年，你在边关领兵打仗，为国朝尽忠，为贺家挣赫赫军功。可娘没教好儿媳，没教好阿袀弟两个。是娘对不住你啊……”

    话未说完，太夫人已哽咽声。

    贺凇也红了，声音沙哑：“母亲这么说，儿真是羞愧难当。儿此次回来，便是要将此事料理清楚，给大哥和三郎一个代。”

    “儿昨日面圣，已将此事的原委如实禀报皇上了。”

    什么？

    太夫人一惊，霍然看向贺凇：“家丑不可外扬，此事怎么能让皇上知晓！”

    贺凇却：“刺客一案闹得沸沸扬扬，私里揣度之人不在少数。只怕皇上早已起了疑心。”

    “与其遮遮掩掩令皇上起疑，倒不如将一切如实禀报。皇上念贺家忠心，此事也不会再留任何后患。”

    太夫人哑然片刻，才叹：“罢了，你这么，也有你的理。”

    只是，这么一来，贺袀的前程也就彻底毁了。

    贺凇呼一气，沉声：“祸的源既是在世之位，那就早日请封世。我来之前，便已和大哥商议过了。大哥上奏折请封世，这份奏折，已到了朝中。昨日面圣，我恳请皇上准了这份奏折，早立世。”

    太夫人咙似被什么堵住一般，嘴动了动，却说不一个字来。

    贺凇又低声：“我是二郎的亲爹，他落到这步田地，我比谁都痛心。好在二郎还年轻，面容虽受伤，总算命无忧。将养了几个月，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我离京之日，会将他一并带去边关。”

    “待他在军营里待上几年，将所有的骄奢傲气狼野心都磨得净净。才我贺凇的儿。”

    贺袀已不能留在平国公府，去边军军营，已是最好的路了。

    太夫人叹一声，了：“好，你是二郎的亲爹。你将他带去边军，好好教导磨砺他的心。他还年轻，若知错肯改，三郎日后也不会容不他。”

    至于郑氏，太夫人只字未提，贺凇也没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