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一脸忿忿：“那四个月里，二皇倒是时常见儿，去看二皇妃的次数寥寥可数。”

    “二皇日日在府里召歌姬舞姬，饮酒作乐。而且，二皇暴戾，动辄翻脸动怒。有几个侍被活活杖毙，还有两个歌姬也被打死了。要不是有御史弹劾，皇上旨呵斥，还不知要冤死多少人。”

    “每次婢见了二皇，就会想起他令刺客刺杀小。我真恨不得刀杀了他。”

    “二皇妃温柔和善，待婢也好的很。这么好的女，怎么就嫁了二皇！真是一朵鲜在了粪上！”

    甘草活了十几年，从未这般憎恨过一个人。

    程锦容眸光闪动，神淡淡，声音里透着一丝奇异的冷意：“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等着看吧！”

    甘草一愣，意识地张：“小，你刚才说话的样好奇怪。”

    程锦容神冰冷，暗杀意。竟让她生了一丝陌生之。

    紫苏心里也暗暗震惊，不过，她比甘草反应快多了，立刻：“罢了，不提扫兴的事了。还有十日，就是小成亲嫁的大喜日了。婢先陪小去看看嫁妆吧！”

    程锦容回过神来，冲她们一笑：“好。”

    ……

    赵氏事仔细，再有细心的紫苏，厚实的嫁妆单列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除了帝后赏赐的嫁妆，还有程方赵氏心为程锦容准备的嫁妆。整整齐齐地放满了一间屋。

    程锦容闲着无事，权当消遣，开了几个箱看了一回。

    金银玉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字画古董……再有黄澄澄闪亮亮的千两黄金，嫁妆堪称丰厚面。

    待到傍晚时分，程方父四人一一回府。

    众人相见，一番闹喜不提。

    闹的家宴后，程方将程锦容叫了书房，问起了她在中当值的形。

    程锦容心知肚明程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蓄地暗示几句：“我向皇上告假一个月，皇上虽不太乐意，还是应允首肯了。”

    程方顿时心领神会。

    看来，宣和帝龙虽然虚弱衰败，也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总还能再拖几年。

    程方略一沉，低声：“我听闻提大人有告老致仕之意。”

    程锦容：“是，师父和我说过，他在今年年底致仕告老归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