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也红了脸，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程锦容目中漾起笑意，中却：“甘草，今年年底，你就和陈成亲吧！”

    程锦容没急着起床，就这么躺在床榻上，脑放空，什么也不想。目光随意飘逸，漫无边际地发呆。

    紫苏为程锦容掖了掖被角，轻声笑：“在婢心里，小永远是少时的模样。”

    甘草黑脸泛红，居然有了那么一少女的羞：“陈哥对婢很好，婢自然是愿意的。”

    程锦容懒懒地笑：“别的丫鬟最多是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你这么大的嗓门，像钟鼓一样咚咚不停。我哪里还睡得着。”

    这般懒散的清晨，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

    睁开，已经日上三竿，天大亮了。

    程锦容笑着嗯了一声：“紫苏，你也早些睡。”

    不过，这些帖一个都没现在程锦

    甘草难得有些忸怩：“小……”

    其实，从程锦容回程府之日起，便有人登门送帖，想和程太医近乎。几日过来，帖摞了厚厚的一摞。

    这一幕既熟悉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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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锦容定定心神说：“也罢，就月底吧！”索又问紫苏：“紫苏，你和苏木也都不小了。不如也在月底成亲。正好趁着我回当值之前，将你们都送嫁去。”

    被当成孩童哄了一回，程锦容好笑之余，又觉无比温。闭上双目，很快就沉沉睡。

    程锦容哑然失笑：“陈想早成亲，你愿不愿早嫁给他？”

    甘草也没什么脸红害臊之意，咧嘴笑：“婢从小嗓门就，这辈都改不了了。”

    ……

    紫苏却：“小先睡吧！婢看着小睡。”

    “不是不是，”甘草连连摇：“婢愿嫁。就是陈哥说了，他想早娶我过门。想在月底就成亲。”

    一个男肯不肯用心，从细节就能窥一斑。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程锦容讶然挑眉：“怎么了？莫非你不想嫁陈了？”

    她忽然就会到了“女大不中留”的酸溜溜滋味。

    程锦容小的时候，独自一人睡觉有些害怕，每次紫苏都是这样陪在她的边。

    自从后，每日神绷，不能懈怠。

    “小，”甘草活泼洪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婢在门外等了大半个时辰了。紫苏不准婢叫醒小。小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程锦容在床榻上坐了起来，任由紫苏伺候她更衣，一边笑着打趣甘草：“改不了也罢。反正你终有了着落。”

    待嫁的日，过得轻松悠闲。

    紫苏笑着接了话茬：“可不是么？陈那小，对甘草确实好的很。这一个月来，婢都看在里。隔三天五日，陈就去买糕或是零果腹送来。还有心制的陈甘草茶，每日一壶。”

    程锦容哑然失笑：“我已经大成人了，又不是几岁孩童。”

和心疼：“小在中当差，一定很累。现在既是回府，就别想中的事了，安心休息几日。等到成亲，又得一番折腾。”

    每日晚睡早起，白日看看医书，或是陪大伯母赵氏说话。

    “婢听说，陈一个月的月钱有一大半都在甘草上了。”

    程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