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怎么会不在这里？你的信上不是说——”

    咎早已心，低半躬了一，转就急急的往寒蝉峰上去了。

    没有人理她，云中的话还是对着咎说的，

    “不在这里？那她去哪里？她不是受伤了？”

    云中看了看她，才又对着咎：

    “她往寒蝉峰上去了。”云中的声音传来，不温不火，安然淡定。云舟一回，

    整个西昆仑山上，寒蝉峰乃是至。积雪不化，冽风不息。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山脉，往便是万丈渊。

    “天曦？楚天曦？呀！你还记得有这个人啊？”

    十五年，她丧了家国，守着执念，时时承苦楚，尝尽了人世的辛酸；

    咎沿着陡峭的山路往上走的时候，就听到了隐约的琴声，似乎是哪里听过的曲调。转过大的山石，就看见魂牵梦绕的人，坐在峰沿凸去的一块平台上，膝上搁着一架琴，奏着多年未听过的《忘》。

    “是。”

    咎自知理亏，低拱了拱手，

    咎没有闲心跟云舟胡扯，急迫的问：

    “不过很抱歉，你来晚了，她不在这里了。”

    咎顿了顿，还有儿别扭，斟酌着不知该怎么说。云舟却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非等着咎开不可。

    “不用你谢了！你回，看见没？这条山，往上走接人，往走收尸，怎么走看你自己了！”云舟的话听起来很不耳，可是竟然是认真的神。

    “啊！你还记得她受伤了啊？她受伤是两年前的事了呀！这两年你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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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舟说的轻轻巧巧，咎听见脸可就变了。

    “还好你总算来了。”语气里有着埋怨的意味。

    “见过云中大师。我这趟来是接天曦回去的，多谢二位大师几次救命之恩！”

    咎的脸上泛起一阵赧，有尴尬。

    “不知……天曦……可，可在里面？”

    “云大夫，日不见，贸然来访，多有得罪了。”

    咎一步步靠近，当那张痴缠半生的容颜重又现在视线里的时候，竟然看见，她角柔的肌肤上，有了丝丝的细纹。

    “并没有在吓唬你，再晚来几天，也许真就见不上了。快去吧。”

是皇帝啦，也不用这么大排场来吧？”

    该，该恨，相守相忘；她几乎忘了，起初的时候，怎样为这皎月似的容颜，澈般的而痴，怎样不计一切也要拥怀，握在手，那些一样的年华逝去，到来

    十五年，她登了帝位，丢了江山，死去又活来，历遍了世间的劫数；

    十五年，她们兵刀相向，床帏相亲，几度的生死，满的伤痕；生命里，却从来没有让彼此缺席过。

    “你呀，也别说的好听了。我哪敢指望皇上来看我啊，你是别有目的吧？”

    “把师妹也吵醒了啊？”

    “嗯。”云舟看看她，

    影是依旧的单薄，似乎又更单薄，寒风鼓起她雪白的衣裙，呼啦啦的舞动，似乎一个不慎就会被风落悬崖去。

    看起来，是如此落寞寂凉。

    十五年了。

    自楚都的街市上一见，已经有十五年过去了。

    迟疑半天，东方咎看实在拖延不过去，才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