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涯倚在红木卧榻上，一肘压着扶手，修手指撑在脸侧。

    “然后你又轻轻松松地将修杀了，可知就算是其他人中的绝世天才，无论如何努力都及不上你半分，更遑论那些不是天才的人了。”

    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允诺。

    谢无涯不置可否：“你山六十余载，只睡觉时间就过了大半，对外界称是闭关罢了——再说，若是当真算起来，你还没有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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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旭想了想，“后来我发现，他们在外面修行，为的是历经磨难获得顿悟，像是慕容遥吧，不知有过多少艰辛战斗，无论是和其他修士还是什么妖族族，各九死一生，却险些被那个修宰了。”

    这些年来，苏旭也只在周围的村镇集市上玩玩，每次离开都只是去祭拜父亲。

    少年聚会神地看着她，目光专注又炽。

    “你的几个师弟师妹在筑基后就经常山历练，我却一直着你，小九可怨我？”

    书房里依然烧着凝神香，四雾云叆叇，门窗前落锦绣垂帘，隔绝了在斜风中飘洒的朦胧细雨。

    苏旭懒得去争辩自己心智成熟与否的问题，“又不是和人勾心斗角，只暗中行事罢了。”

    至于什么八派试炼什么诛妖除的各类活动，更是完全没参加过。

    作者有话要说：　　二狗不是正常人（甚至不是人），所以不能用常理推断，但在主角里，他确实不讨人喜就对了。

    他的眸幽黑邃，瞳孔仿佛又烧起了奇异的焰，带着灼亮惊人的摧毁和征服，像是在凝视猎的野兽。

    半晌，谢无涯沉一声，“你若是能证明你心定，我就放你离山，你想在外面什么都行，我知你的——哪怕你杀了不该杀的人，惹了不该惹的事，我悉数替你担着。”

    苏旭有些好笑地，“尺有所短，寸有所，旁人定然也有许多我不及之，就事论事，在修行一，师尊你不愿我离山历练，大概是觉得我并不需要，或是暂时不需要？”

    “……最初我也生气的。”

    绕来绕去就是不想让自己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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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旭愕然抬。

    苏旭可算听明白了。

模样都特别有趣。”

    苏旭不知换成别人会怎样，但她很清楚师尊对自己许诺了什么，“如何证明？先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首徒。

    “我本来就于市井，什么人没见过，此次去调查修而已。”

    “那倒是没有。”

    苏旭忍无可忍地甩了韩二狗，自己瞬移去了峰向师尊复命。

    师弟师妹们都是妖族，难他们就都成年了？

    其他弟要山修行，师父们都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千万不要招惹哪个门派哪个家族等等。

    第12章 试探

    “好吧。”

    苏旭沉默片刻，“昨夜发生的事定然瞒不过你，所以我就直说了，我想去查查那修。”

    说真的，如果二狗很可很完的话，文名里的宿敌就会变成基友了，但他不是，主角也不是，他俩都有很多问题（。

    “以师尊的修为，神识覆盖整个辕灵山都绰绰有余。”

    “宗门规定，你已结丹，其实早该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