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之的叛徒。

    她看这少年聪明得，并不会追问到底是什么份。

    “他们怎样都无所谓了，因为我放了。”

    穆晴轻轻地说。

    后来她才知，母亲和那家主相遇本就是早早被谋划好的，二夫人也是发现了端倪，特意约了那天机宗老，并让她那小女儿前来挑衅，为的就是引母亲边的猫妖，只是二夫人错估猫妖的实力，赔上了女儿的命。

    数年后，穆晴将母亲与生父合葬，可惜也只有空坟两座，他们都尸骨无存了。

    她从亡夫的灵堂里逃离时，通缉令洒向四。

    一群誓要除卫的修士将她追杀了数月，直至遇到门祭拜父亲的苏旭，救了她，并将她带回了万仙宗，还教她如何隐藏份。

    谢无涯怜惜她的遭遇，待她温柔耐心，却只字不提旁的事。

    苏旭在听罢这番过去后，立刻住她的肩膀，郑重其事且一字一顿地问，五师妹可想报仇。

    后来――

    她记得大火熊熊燃烧，烈焰映红了漆黑的夜幕，火中传来绝望的哭嚎声。

    往日威风凛凛的家主被废掉全灵力，无力地跪在了她们的脚，平素趾气扬的二夫人不断磕求饶，脑袋磕得尽是鲜血。

    一红衣明艳的少女慢悠悠地走近，一手拖着二夫人的儿，一手递来一柄锋利的匕首。

    “当年帮二师弟报仇，我本事不济，没能让他亲手杀死那修――”

    她眸中雀跃着火焰，中平静地：“如今有机会，五师妹还是亲自动手吧。”

    于是穆晴当着家主和二夫人的面，亲手挖了他们的心肝，随手喂给了在外面找来的野狗。

    理了家主和二夫人之后，她赶走了府中佣人，任由那场大火焚烧而起，将府邸毁得一二净。

    再后来，二房毒杀她夫君的凶手，甚至当年那个天机宗的老，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算起来竟然再没什么仇可报了。

    “是大师帮我走来的。”

    穆晴想了想，略去中间血腥的过程，看似轻描淡写地：“她对我恩同再造，来日她若有差遣，我万死不辞。”

    ――包括杀了你。

    她向着小师弟温温柔柔地一笑。

    韩曜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

    不过，面前的女依然一脸温和，双手拢在袖中，笑盈盈地看着他，似乎毫无敌意。

    雨已经停了。

    忽然间，整个桃源峰一阵地动山摇！

    山两侧的桃树左右摇晃，簌簌坠落在中。

    脚的石阶似乎都在震颤，韩曜险些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