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刚才的对话，假如韩曜的母亲未死，他知这一，又假作母亲已经遇害，这其中必定有缘故。

    “你家人都不在世了？”

    韩曜沉浸在思绪中，忽然听见旁边的少女发问。

    他想起穆晴曾说苏旭帮她放仇恨，甚至还说万死不辞的话，恐怕那就不只是言开解，指不定就是苏旭帮她报仇了。

    此时她主动问起自己的过去，少年心里莫名有几分兴。

    “我娘不怎么我，我帮舅舅一家活，他们给我饭吃，但他们一直讨厌我，很少和我说话，要么就是一边打一边骂，因此得知他们死了，我也并不觉得难过。”

    这就是语言的奇妙之了。

    他们死了。

    这个所谓的他们，究竟只是舅舅一家，还是连母亲也算在？

    韩曜偏过认真地看着她，眸漆黑如夜幕，凝视着少女明丽的侧颜，“你可会觉得我十分冷血？”

    “没有。”

    苏旭一心都在琢磨事的真相，还有韩曜和那修之间的关系，本没再去思索这人品如何，闻言随：“是不是有人和你说，生养之恩大过天，无论父母辈如何待你，哪怕动辄打骂甚至把你卖给人牙，你也要敬他们如初，不可违背他们？”

    韩曜不置可否，“夫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然而，这世事从不是你觉得该怎样就怎样，那埋儿奉母、卧冰求鲤者受到许多赞誉，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实在难得，大多数人都是以德报德，这本来是人之常。”

    这应当是违逆主观。

    然而，他却不意外，并且觉得苏旭合该是这样的人。

    “先前我听五师讲述了她的过往。”

    苏旭早就收到五师妹的纸鹤传书，知穆晴讲故事时略去了妖族和后续。

    “你有什么想？”

    “你是不是帮她报仇了？”

    这完全是猜的。

    韩曜并不清楚幕，他只是觉得当时穆晴的反应，显然不是听了几句开解，再想起她经历那些事，也不是几句话就能安好的。

    苏旭看了他一。

    这事不算什么秘密，至少师尊是知的，若是这小去问师尊，也一样能问答案。

    “是，”她也不再隐瞒，冷笑：“那孙家家主跪在我面前时，还满男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说他妻与人通才是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