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父亲早已不在了,杀死仇人,亡者也不能复生。
他们在一的时候,大约也是终日『
』诗作对弹琴唱曲,话本里琴瑟和谐的夫妻也莫过如此。
苏旭若有所思地:“你遵从人族的习惯与他缔结婚约,他同样尊重
为妖族的你,去留全凭心愿——妖族并未有夫妻相守之类的说法,故此他从未觉得你对不住他,虽说
这个
理,你走之前既然知会了他,他也同意了,你也没什么对他不住的。”
她漫不经心地:“我并非有意为之,但也不怎么在乎他们的死活。”
一般人兴许会认为大能者们执着追求力量,然而据她所知很多飞升成仙的人,生前都不怎么好战,甚至有那潜修千百年不曾世,然后直接破碎虚空的
修。
离火王很有耐心地一个一个指过去,并简短地介绍几句,“这是先父炽炎王,先母焚灼王——”
然后再到祖父母,曾祖父母,并其余的非直系亲眷。
比起那些反复大荒和妖族们
架的剑修,那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变
而修仙的。
她沉『』一声,
“我年少时,父亲曾说我负传扬血脉之重任,故此我
了一些事——”
苏旭也抬去看那座黑石祭坛。
那些幻象乍一看都很相似,认真看还是能分辨一些不同。
她并没有说那些都是什么,只是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
离火王闻言不曾说话,只是仰首示意她看向四周,“此是先祖所建,火凤一族生
神力,最是引古
垂涎,待到我
生时,血继已凋零。”
苏旭猜着也是这样,“我只是说过几回气话罢了,但我杀掉某些人确实会十分快乐,尤其那些假仁假义的修士和作恶多端的修,然宰掉幽山君和陆月婵,对我而言也只是了却一桩心事,并无什么
兴可言。”
苏旭奇:“我以为你会辩驳两句?”
离火王默然片刻,不答反问:“修行一
极为艰难,历雷劫更是九死一生,你说他们为何还要这么
?”
妖王微微颔首,“而且你父亲向来律己严于待人,他与我说起往事,满都是那姓陆的迫不得已,说他从不怨她。”
离火王轻笑声,“你是么?”
“不错。”
苏旭一愣。
苏旭听得皱起眉,“这又是所谓天命?所以当真不能改变么?”
“为什么?我确实过几次这
事,有时你要杀人,他的家人
来拦着,你还能如何?”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轻轻叹了气,“但他很少会要求我去
什么,我想来是有仇报仇,甚至人犯我一尺我还他一丈,爹也从未说这样不对,最多只是令我不要像你一样,动辄宰人全家。”
这祭坛极大,雕刻粝,云纹凹凸不平,远望仿佛一座火盆,最上方燃烧着一片并不旺盛的火焰,倘若仔细观瞧,便能发现每一簇烈焰之中,都隐隐有赤红光泽闪烁,凝聚
一只飞鸟的幻象。
苏旭心这倒是真的,“他也不是对陆月婵念念不忘,他对所有人都很好罢了,后来再有人得罪他,他一样不记仇,只说大家为生计所困,个个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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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年岁渐,方知我族气数已尽,任你百般努力皆是徒劳。”
“我有些明白了。”
“你认为的天命又是什么呢?”
柔、耐心和善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