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早已饿的咕咕直叫。他们之前只用粮充饥，此刻却想着能否吃些乎的，便问老人借用灶房。

    灶房里只有一袋小黄米，两颗有些蔫儿的土豆，几人都不太会饭，只好淘米煮了一锅稠稠的小米粥，就着包裹里带着的吃了起来。

    老人坐在香炉前摆着一些香料，看了看漆黑的天，又看了看狼吞虎咽的少年们，也不知是不经意想起，还是刻意提起，慢悠悠：“吃饱了便早些歇吧，晚上……即使听到些什么，也莫要起。天亮了，便好了。”

    孟祁安一愣，问：“老人家，您也知附近的传言，对吗？”

    “我又知什么呢。”他微微抬，看着屋外的茫茫青山。那里似乎藏着很多故事，全都被这位孤零零的老人守在了这片山脚。

    庄南木快人快语，听到他话中有话，立刻追问：“晚上？您的意思是僵尸很有可能会在晚上现？”

    老人叹了气，声音悲伤无比，“哪里有什么突然现的僵尸……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啊。”

    沉默了一路的元颂书突然开：“老人家，琼山环境不好，您为何不与桃溪村民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老人夹着香料的手一顿，而后状似无事的将香料摆回盒里，：“我不闹。”

    孟祁安似乎预料到元颂书接来要说的话，瞳孔微微放大。

    “你是不喜桃溪村的村民们吧？”元颂书言语气笃定，“贪婪、怕事、虚伪……你是知什么，才离开桃溪村的，对吧？”

    咕咚。

    孟祁安的结上动了一，迫自己镇定。他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静静看着屋的老人，额角冷汗渐生。

    屋太香了。

    老人太久太久没有和人这样说过话，他见屋四位一正气的少年人，是和他所见的那些罪恶又恶心的人完全不一样的嘴脸。

    “过路人，你们就听老朽……讲个故事吧。”

    这是一个很短，却很曲折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三年前的桃溪村。

    一位外乡浪的姑娘昏倒在了村。她饥一顿饱一顿，面黄肌瘦、浑脏，村里很多人都避着她，还有人从她面前走过，淬了一，“真晦气！”

    一位好心的老人把姑娘带回了家，用薄粥小菜喂养了一段时间，换了用旧衣改的净衣裳。

    姑娘洗净后是一张偏瘦，却秀气的脸。和老人住的时间越，生活越稳定，她就落得越漂亮。

    有时候漂亮是一罪，或许换言之，会使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