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老人不会忘记。

    反正这朵已经被摧残了，那就让更多人舐一朵碾碎前的芬芳吧。

    老人浑浊的珠无神地看着孟祁安，“所以，猫还是会让老鼠死的。”

    于她而言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她像往常一样上山捡柴，脑海里想着的是早回家，不要让老人等她太久。她可能还想着中午吃什么，又或者和老人说些什么。

是老人开始等。一天，两天，三天……一直等到了第七天。

    “见过。”孟祁安答：“吃饱了猫并不会过早吃掉老鼠。它会不断折磨玩着老鼠，甚至时不时放开它，让它以为自己获得了自由，又在它快要躲前的那一秒将它抓回来吃掉。”

    他的声音冰冷却带着无尽的哀思，“可他们连生的机会都不给她啊……”

    看了一会，他又收回了目光，静静盯着那个手工巧、朴素却漂亮的香薰盒，“一共死了十四个男人……有砍柴的，有猎，有听到了好，偷偷分一杯羹的村民……被摘了，就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回到枝上去……”

    “后来呢？”庄南木问。

    老人的手不断挲着手香薰盒上的纹路，似乎想要把每一条痕迹都刻在心上。可他的手太僵了，甚至都无法弯曲手指，用指腹去碰盒侧面的纹。

    老人险些发疯，颤颤巍巍问男人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住嘴！不是说好了不说的吗？”

    “后来啊……”老人叹了一气，“后来……去山上的男人有些也回不来了。过了七天，他们就变成僵尸回到这里，伤人畜。村民们害怕，便夜夜锁门不。因为心虚，便不让此地怪相四传。”

    可当她被扑倒，被侵·犯的时候，她的呼救声并没有唤来拯救她的英雄。相反，她叫来了一群恶。

    “她不是死了吗？”

    公的鲜血从她嘴边, 她抬起了那张沾满了血的脸, 是一张青着，依然漂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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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见过猫抓老鼠吗？”老人问了个风不相及的问题。

    老人浑浊的珠看向了漆黑的窗外，“可是天总会亮的……”

    有人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中当然包括了老人。

    “她回来了！”村里有男人那样喊着，带着的恐惧。

    反正这双鞋已经透了，那就往泥沼里走去吧。

    无人回应。

    他们自顾自为她决定了命运，却害怕背负恶之名，将无辜的朵彻底粉碎，而后抛尸在琼山葬岗之上。

    四人虽还年少，却也听闻过一些丧心病狂的传闻。可老人中的那位姑娘所遭遇的一切，是少年们本无法想象的。

    他拄着拐走家门，只看到一个衣衫凌破烂、手脚上沾染着鲜血的女孩举着手中的大公, 僵地朝着它的上啃去。

    是姑娘的脸。

    村里的狗叫声突然就密集了起来, 群犬们朝着同一个方向狂吠着。家禽也被吓得不轻, 整个桃溪村飞狗，闹不已。

    书鎏明和庄南木还未反应过来老人到底想要说什么，唯有元颂书默默

    他们烧着火把驱赶着变成怪的姑娘, 而那也是老人最后一次见到姑娘。

    “姑娘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孟祁安的神在烛光如星般晶亮，柔声问：“那一直在等她的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