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于千涅向程崇云和灰狼提起自己仍然会独自前往研究所，程崇云很犹豫。于千涅是西城派的人，自然无法获得他的全信任。但是现在不一样，黄然被他标记了，虽然云端的科学发展已经可以洗掉AO标记，但是总归还是有风险和副作用。

    程崇云虽然一辈只养了一个alpha的儿，但是他现在颇有些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不靠谱的野男人搞大了肚的错觉。

    也不知是不是程克风成的报应式心虚。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K1的事？”黄然跟于千涅走在前往武库的路上，他有困惑，“程叔叔他们好像都更希望你能攻打研究所。”

    于千涅把嘴贴到黄然耳边，小声说：“我怀疑程将军的团队中有叛徒，但是还没有锁定全目标。等我走了，你只能相信程崇云和路旋之，其他人安排你去什么都不要听，包括灰狼。”

    “什么？！”黄然张大嘴，他左右瞟了一，“那你…”

    于千涅捂住他嘴，小声说：“程崇云知这事儿，他估计已经开始着手排查了。”

    离云端已经很近了，兵员和指挥官们不时经过这里同样去往武库。两个人在走廊里窃窃私语非常引人注目，谁路过都会狐疑的神。

    于千涅想了想，亲了亲黄然的额。

    然后两个人手拉手继续走路。

    路人：那没事了，反正我已经瞎了。

    黄恪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

    痛苦的针剂已经失去了作用，但仍然让他心有余悸。

    那无论持续多久都无法适应分毫的痛苦，在他神经上不停敲打着，让他一阵阵生理地战栗。

    他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人抱着，但是手脚已经被松开了，连忙摸了摸周围。

    “先生，不要动。”是路为环的声音，他把黄恪抱在怀里，躺在这个空间。

    觉起来是个箱一类的东西，还晃晃悠悠的，似乎在被搬运。

    “对不起，先生，我只能这样对待你才能救你来。”黑暗中路为环的声音比以往更低沉，这是曾经被黄恪调侃没有少年朝气的音。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黄恪早就想到路为环不可能背叛他。

    打他走审讯室的那一刻起，黄恪心里就非常奇怪，路为环跟了他这么多年，真正算得上忠心耿耿，到底为什么自己能看走了？

    而且他清楚地记着，在黄然重生之后，还是宋明明在云端晚宴上找到他坦白的时候，路为环是在场的。

    所以他来审讯自己只能是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