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气从梦中惊醒，前模糊的景慢慢聚焦成了他熟悉的布置。手背搭在额上，唐岑摸了摸自己的心，腔里的脏在剧烈动着。

    慢慢坐起，唐岑摸了摸自己的额和后背，没有发烧也没有冷汗，只是温度有些低，摸上去凉凉的。

    昨晚唐岑吃过药之后就去洗漱休息了，照往常的作息，他不应该是这个样。他几乎一整晚都没能睡好，谈不上噩梦，但一整夜唐岑在睡梦中都觉得自己憋着一气提不上来，浑发冷。

    唐岑在床上坐了一小会儿，天还早，他趴在膝盖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等到心脏的动慢慢回到正常的频率后，唐岑才掀开被了床。他从床底拖藏药盒的纸箱，凭着记忆找到了药片对应的那个药盒，哆嗦着手从盒里扯了说明书。

    唐岑把说明书摊在床上，颤抖的手指指着上面写着的一条条副作用比对着。

    在看到“睡眠障碍”那一条时，坐在地上的唐岑呆滞了两秒，随后他胡地抓起说明书，睛死死地盯着后面一串描述。烈的梦境给他脆弱的神经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唐岑的手在纸上抓了的褶皱。

    即使知会有毒副作用，唐岑吃药前也没有仔细看过说明书，他也不知毒副作用在他上会表现得如此明显。

    他把其他说明书都翻来看了一遍，最后在陆晟的敲门声中，唐岑无力地将纸箱推回了床底。

    “唐先生，药的说明书你看了吗？”隔了一周，唐岑再一次去了医院，和医生说明了况，但医生却反过来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医生手指在键盘上着，神却格外严肃：“有副作用是正常的，停药之后副作用也不会上消失，所以我不建议你随意停药。”

    “我知。”那天早上副作用现之后，唐岑就把那几张说明书仔仔细细读了好几遍，上密密麻麻的副作用症状看得他发麻。

    医生明显是不相信唐岑的话，他又问：“平时睡眠如何？”

    “还可以。”唐岑那天早上突然惊醒之后就再没有吃过药，之后虽然睡得不安稳，但好歹是睡着了。

    医生抬又瞧了他一：“呢？”

    唐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期期艾艾：“不……不太好。”

    医生抬手在键盘上敲几个字符，将电药单保存后就把卡递给唐岑：“我重新开了药，一定要时吃药。”

    唐岑接过卡，手指挲着卡片圆的边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