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敦。”

    “其实那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唐岑说这句话时心里有些忐忑，艾森肯定猜到自己有事瞒着他，但是放到明面上来说还是第一次。他不知艾森会是什么反应，但后持续的沉默让唐岑忐忑的心更加不安。

    然而唐岑正想转过看看艾森脸上的表，艾森忽然抱住了他。艾森抱得很用力，唐岑朝前踉跄了两步才勉站稳。

    “柜里有一个装糖的玻璃瓶，每天吃完药可以吃一颗糖。”艾森趴在唐岑的肩上，用沉闷的声音叮嘱，“别吃太多，我可不想带你去看牙医。”

    唐岑拍了拍压在自己上的艾森，转过轻轻环住了他的腰，笑着问：“等我把糖吃完了，你就会回来吗？”

    “差不多吧。”艾森抵着唐岑的脑袋，像小孩撒一样蹭了蹭他的发，“抱歉。”

    唐岑抱着艾森，轻轻笑了声，但那声笑被汽车喇叭的声音盖过了。艾森叫的车来了，唐岑看着恋人提着行李上了车，他站在小巷，朝车里的人挥了挥手。

    “路上小心。”

    在那个晚秋的清晨，两个人的同居生活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在唐岑生日的那个月结束了。

    “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年虽然偶尔会有不舒服的时候，但那是我自己的原因，大分的时间都过得很开心。”唐岑靠坐在病床上，耷拉着看着病房的地砖，瘦骨嶙峋的手背上扎着针。

    “他会说安人的漂亮话，也会想方设法让我不去想那些事。”

    “我之前的医生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我活去的东西，还有很多能让人开心的事，但是我不知什么样才算得上‘能让人开心’，我也找不到这样的存在。”

    “但是艾森他……从来都不是地说着‘你要开心’，他带我去看了很多别人中‘能让人开心’的东西，让我知这些东西为什么能让人开心。”

    唐岑慢慢地说着，他的脸上带着很浅的笑，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他会给我独的时间，但是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一直都在。”

    “了噩梦睁开睛就能看到他，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安安静静地陪在我边，我甚至不需要伸手就能碰到他。”

    从睡梦中惊醒的唐岑靠在艾森的怀里，告诉他那些苍白又虚无的噩梦。艾森听着，脸上看不任何表，等唐岑说完，他才地拥着唐岑，在他的额上落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