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休轻轻帮唐岑抹去角的泪：“这两天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要记得时吃药，好吗？”

    看着唐岑脸上那副无所谓的神，何休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说：“我可以一直等你，但是艾森等不了。”

    “我不能睁睁看着我的病人在被人伤害之后还被无故扣上‘帮凶’的罪名，你不应该再背负任何莫须有的罪名。”何休说得很认真，但唐岑自己并不在意这些。

    面对唐岑的沉默，何休也只能继续追问去：“是因为你舅舅吗？”

    “我为什么跟陆晟走，原因很重要吗？”唐岑自暴自弃地说着，声音却不住地颤抖。

    唐岑哽咽着，酸涩的咙发不一个音，只能用力地了。

    但何休接来的一句话又打消了唐岑心中的幻想。

    艾森等不了。唐岑原本微合的睛忽然睁开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何休，瞳孔微微颤动着。

    第一百章

    何休走之后，唐岑在姜妍的墓前坐了一个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人坐在椅上，无声地望着灰的墓碑。

    唐岑那样小心翼翼地征求何休的意见，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过这样的表，何休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

    原以为对方给的是希望，然而那只是最后残存的一回忆。唐岑挣脱开何休的手，用那颤抖的手指拉住了他的袖：“我可以……一个人待一会吗？”

    警方给的那一份资料里，唐岑是和陆晟一起回国的，还一同去医院看过重病住院的苏瑜清，之后唐岑就彻底失去了踪迹。

，他看见唐岑的很剧烈地颤抖了一，随后就是漫的沉默。

    他本来就是那个卑劣无耻的帮凶，谈不上所谓“莫须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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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休被那伤吓了一，但他还是继续说去了，只不过又放缓了他本就温和的语气：“我只知你回国之后去看过苏瑜清先生。”

    唐岑一直在回避这个事，他上那些伤痕在这两年的治疗过程中也没有淡去的迹象。何休不想再揭开唐岑那些从来没愈合过的伤，但是拖了太久，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你都知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唐岑仰靠在病床的栏杆上，缓缓闭上了睛，他的尾有些。

    他不想回忆起后来发生的事，陆晟给予他的，比他过去三十一年里承受过的任何事都痛苦。那是彻彻底底把他的尊严踩在脚，在他面前把他珍视的一切一一毁灭。

    “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可以吗？”唐岑说得很小心，生怕何休不同意。

    就和过去的姜妍一样，唐岑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里独自承受的痛苦，他完全没有办法说，无法向他人诉说，只能迫自己忘记那段肮

    随着唐岑仰起的动作，一直被衣领和影遮挡的脖颈也暴在了何休的视线中，在那惨白的肤上有一伤，像是用刀划开的一样，很整齐，也很。

    唐岑觉到心脏忽然猛烈地动起来，他了两气，努力平复着。那只吊着滴的手搭在大上，镇定的药缓缓滴落在透明的里，顺着细的针他的里。

    “你是唯一的证人。”何休拉着唐岑的手，郑重其事地说。

    何休轻轻抱了抱他，才转离开病房。

    “很重要。”何休握住了唐岑的左手，指腹挲着他手腕侧的伤疤，同样的伤疤唐岑上还有很多，都是这几年新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