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这位亚王岁数大、资历，除却和天神圣母暗中勾结一事属于判族，别的没对半妖族利益过实质的损害，而民间传说的那些蟒王辱害女之事，没有伸冤人，也没有确凿罪证，只能算作人死帐清，一概抵了。

    于是，刚刚恢复元气的岁芜就扛了这个大任，自告奋勇护送尸骨去蓬莱岛，也算是回家探亲了。她大包大揽能办好这件事，如果遇到阻碍，必然也是翻天那家伙故意膈应人，对此她已经拳掌了。

    眦昌：“嗯。”

    赤练有意将他以庶民份葬在周家庄周府旧址，又怕那地方气太重，加上这么一个几千岁的蟒王，难说再过几千年会不会滋养邪祟来。

    江晏无奈地快步走来，低了：“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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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练周到，叫人把带毒的血焚烧炼后掩埋了，原地架起油炉，打算把那一堆骸骨放油锅里炸一炸，以作消毒。幸好宋彩返回去掌了，就看见了那咕嘟冒泡的大油锅，赶在士兵们把骸

    宋彩便提建议，认为葬在蓬莱岛更适宜，那里的灵气可以消弭他的气，且神坛上有他母亲的心脏，玄礼上神也会不时回去探望，总比一死气沉沉的千人埋骨之地好得很。

    “嗯？”宋彩停住脚步，“叫谁过来？”

    眦昌的尸骨真的只剩了一堆白森森的骸骨，血最终都被剧毒化成了稀红一滩，若不是腥味儿极重，很难说那就是蟒血。

    众人都觉得此法可行，唯一一个问题就是蓬莱岛算是蓬莱仙人的地盘，不知他肯不肯收。

    别的，他也不知还能说什么。

    宋彩还是不知他想叫谁，便对江晏招手：“快过来看一，他说的可能是妖言妖语，我听不懂！”

    “叫那个……咳！姓……小妖……咳咳！咳咳咳！”眦昌的脸上被血糊满了，连死亡之前的灰败都被掩盖，没压住咳，因为毒雾溶烂了五脏六腑，肺里的血野蛮得很，呛得他随时可能断气。

    宋彩：“当然，没骗你。我觉得很遗憾啊，周小的两个儿一个都不差，你却没认真活一次，我替她遗憾。连外人都知，她对你严格是因为生怕你会变成你父亲那样的人，她恐惧你的基因，只是教育方法不大得当。你不知基因是什么意思吧，就是……上行效，承父之类的。她希望你活得像样，希望你大以后是个天立地的男汉，哪怕不成仙成神呢，能够一辈好人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样的后生来讲，但我希望你知，好人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和所之人。没有父母的童年我知是什么样的，因为我也没有。我比你还不如呢，你至少还记得他们，我一印象都没有了。”

    眦昌：“是啊，是么。”

    时间不早了，宋彩想去陪陪北云既，再帮着料理一圣的后事，便拍拍爬起来，要朝江晏那儿走。眦昌蓦地咳了一声，在他后：“叫他，过来。”

    岁芜是在次日午时醒来的，其时蛟王赤练正在和众位商议亚王眦昌的后事。

    ……

    落叶归，圣的葬礼要在雁回城举行，这里不兴火葬，怕尸腐败，北云既在次日就带着人踏上了回程。宋彩本想跟着一起去，北云既把他拦了，说曜炀的事不能搁，再者圣喜静，葬礼只会简办，没必要兴师动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