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觉得你们那个什么科室就很好，”迟彦廷说，“外行人的觉啊，你看你又要人临床，又要人科研，那就给人时间来啊。比如上班半年，实验写文章半年，这样上临床的时候专心理病人，科研的时候专心写文章。你要是又让人整天看病人上夜班，又让人写文章实验……要求就太过分了啊。”

    李盼秋和赵彬都被他逗笑了。“我希望领导都有你这个觉悟。”李盼秋摸摸他脑袋说，“不过现在大环境就是这个样。医院评估看文章，所以医生的评估也变成了看文章。今年聘的新人，各个都博士生时候就了好多篇文章。现在研究生都没什么人认真转临床的了，来就是赶把文章的事解决，你的文章越多，价值就越。那个黄柏怀，考的心外科的研究生，现在就已经天天跑我们介室收冠心病病人的数据了。”

吧？这些人是不上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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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的时候是开心的，回家赵彬还是忍不住盘算自己现在的状况。他贷款买了房以后，经济压力就增加了，不聘上主治的话，这个收过起日就很拮据了。想想新买的房里还要有家才能像个家的样。确实到了要拼一把的时候了。

    三个人又聊了一阵，吃完饭尽兴地各自回家了。

    “不是，我这里听着……”迟彦廷打岔说，“怎么觉得你们C大附院已经不看病，只注重搞科研写文章了呢？”

    “我和她商量过了，”迟彦廷说，“我其实都还没想那么早要孩，我们两先自己过日，孩的事以后再说吧。老婆要追求事业，我她！”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都还在想这个事。稍微有注意力不太集中。

    “现在没办法考虑这些……”李盼秋说，“我都跟他说了，我们短期不能想要小孩的事，这个介的位置，多少人等着上。现在心科就是这个最门。我现在是有老板支持着，把介的位置拿，如果现在来，以后想再上台，太困难了。”

    “没办法，理论指导实践，也必须提自己的科研能力。”李盼秋说。

    “你今年多少岁了，32了吧？”赵彬问她。

    “你可别说这些了。”赵彬被她这一本正经胡说八的样逗得笑起来，“还理论指导实践，文章怎么写来的你还不知？以前你不是还跟着我骂科研摧残临床吗？其实大家都知，真正科研的没多少个，现在只是看文章而已，只要发去，没人你到底怎么写来的。文章是越多越好，像神这人多的科室，他们甚至会放医生临床去回家写文章。”

    “临床必须，研究也必须搞吧。”李盼秋说。

    “你现在还在介室？”赵彬皱了皱眉，“你们两……考虑结婚要孩的事了吗？我记得要备的话，是要避免线接多久？”

    “确实是。”李盼秋说，“我听说还有科室，靠文章竞争上岗，没有文章的就一直呆一线或者去门诊，有文章的才能带组。一直呆一线、只坐门诊的话，收就很难上去，带组不带组，系数不一样，收差一大截。同时，一直一线，真正能够自己利用的时间又更少，真的是恶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