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夜班，第三天夜班回家都是午两，恍惚想起赵彬也该是今天夜班，想要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晚上要不要去吃顿好的。拿起手机，才发现，今天，是赵彬的日，他竟然忘了……

    今天回去得更晚，到家都九半了。赵彬坐在桌前写东西。听到开门的声音，赵彬转向门看了一。他们只简单换了一个神。今天又是说话又是被骂的，全上从里到外都累透了。他洗漱躺，还没等到赵彬上床，就睡着了。

    “今晚哀嚎的就是骨科了。”主护士松了一气。

    躺在床上，他一睡意也没有，不想手机屏幕光把罗铭遥影响到了，他只好茫然地盯着黑暗里透微光的窗帘。

铭遥及时赶回，低认错，跟家属歉。午三过，外科那边来了个二线老师会诊，是才手术就先来看。病人家属都还不满意，说着“我们医院说会诊，那就是一两个小时就会了”，数落个没完。

    于是把罗铭遥留在病房里听了好一阵抱怨，还得耐着解释，代转科注意事项，又被着上批评了一通，终于把病人和家属安抚住了。罗铭遥各个地方跑一圈，通知转科。全科如同送瘟神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把人转了去。

    夜的家里，边是罗铭遥平静的呼声，没有因为他突然起而受到影响。他温的靠着自己，让他觉到一踏实，但并不能缓解心那极度的张和焦虑。楼传来单元门拉开、关上的声音，声音虽然响，还不至于吵醒睡梦中的人，但对于像赵彬这样失眠的人，这个声音还是有些动神经。

    骨科老师既累又烦，吵架也懒得吵，挥手说：“我过去写会诊记录，你听这里医生护士的安排。”

    法上病人律师抛了一个他们之前没有想到的问题：“急诊科首诊医生在病历和沟通里写到诊断为待诊，原因考虑1.后循环缺血，2.小脑脑梗，3.椎基底动脉供血不足。考虑前两位的诊断里面有小脑脑梗，据中国最新的缺血脑卒中防治指南，

    骨科老师都快忍不住了，说：“老师，我是才手术就来，你们心着急，我们也一样着急。我理解你的心，为了病人病心急，你也理解一医生，好不好？我们相互理解，相互沟通，才能让这个病治疗更好，是不是？”

    赵彬又从梦里突然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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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周中第五次从梦中惊醒。他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三。

    第一次开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心的恐慌还没有离开。那一天他站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听着律师们枪战，本没有一句话可以接上。法上明明很安静，他却有一嘈杂难忍的错觉。

    病人离开，就是一个空床位，于是五过，罗铭遥收了一个急诊病人。这样忙新病人就到了六半。想到昨天遗留的两个院，还有今天的病程，他只有无奈叹气，发消息给赵彬，说一声不回家吃饭，然后埋继续奋斗文书工作。

    “你上手术，”家属还在说，“那还有其他医生嘛，其他医生来会就是了啊。”

    第15章 主诉：失眠、多梦1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