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才毕业就来住院总？了事你们能看的住？我只信任你们这些已经过老总的年资医生。我也已经定好了人。”他往三个人上扫了一，说，“周璐，你先来。第一年你先这个住院总。”

    周璐脸苍白，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说来的话完全不经思考：“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他们两个？”

    赵彬和谢晓东都没有说话，各自沉默看着地面。

    周主任仍然是笑得一脸和煦：“前面三年，你们三个都要着的，等到新人熟练了再往着走。你只是今年来第一年先而已。”

    周璐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那我不第一年，让其他人第一年行不行？”

    周主任的脸没那么好看了：“第一年、第二年还是第三年有什么区别？科室都已经好的决定，老是这么推三阻四的没意思了。这个事又不只是你们遇到，各个科室，都在要求住院总上第二，过的来这边再。这是为了整个医院的医疗安全，没有那么多价钱好讲！我们以前，医院条件还没这么好，分科没这么细，一个老总包完整个大大外科！”

    周璐再也控制不住绪，哭了来：“我来急诊科都五年了，住院总也过的，说让我来新院区我就来了。来了这边，每天在家里就只有晚上睡觉一时间，平时家里人要见个面都没机会，谈了三年的男朋友，今年说实在受不了我这样了，以前忙好歹还能看到人，现在忙，人都看不到。上周说跟我分了。我工作五年，就老总休了假，后面一次休假也没有！钱也一样没有！我都三十几了，没有房没有男朋友，家里还我赶结婚！周主任你们以前有这么多压力吗？我不是不想，但是这样我真的不去了！我真的要崩溃了！”

    办公室里一片沉默。周璐说的这些，都是急诊科一线共同的问题。赵彬到自己的心里也是满胀的难受。他和罗铭遥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好好吃过晚饭，度过周末，甚至好好聊天。那一天他从法院回来，罗铭遥满脸愧疚地在饭桌上说着抱歉，那是这一个多月里他们唯一一次在家自己饭吃。六月份时候，他们还是每天在家吃饭、缠绵，现在这些日仿佛已经是半辈以前的事。

    周主任的目光移向赵彬和谢晓东。赵彬知主任的意思，无非是想让他和谢晓东主动一，帮周璐今年的住院总任务。但赵彬也真的不住了。住院总，意味着一个星期只能回家一次，在家的时间更短。他也不想和周璐一样，因为相时间减少，和人生疏，越走越远。

    在折磨人的沉默与哭泣之中，周主任最终说：“那就这样吧，第一年，你和谢晓东两个人住院总，一周或者一个月一，你们自己安排。安排，明天发给科室秘书。”说完，他开门走了办公室，不再给他们提其他意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