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以后，走廊里传来无比耳熟的推车声，那声音昨天梦里还听到过。然后他又听到敲门声和工作人员提醒早饭来了。他过去打开门，看到他们推着一台医院的换药车，挨个房间发早餐、记录隔离人员晨起温。

    早餐还是不错的，一个、一盒、一碗白粥、一个小馒，一个小炒素菜，还发了一个苹果。粥稠的，不是那清煮白米，揭开塑料盖，腾腾的香气溢。是冷的，赵彬把直接连盒一起壶温上，然后剥了，就着粥和小炒先吃起来。过了会儿又有人敲门，工作人员怕他们早饭不够，又了些糕来加餐。赵彬要了两块，放在一边没吃，权作为最坏打算的囤粮计划。

    午，罗铭遥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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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消息转到科室群。余整一天继续在无聊中打发过。

    “好的，”赵彬打着神说，“条件也不错，上网网速还可以，能在线看。温正常，我也没什么不舒服。”

    他换了衣服，把温计夹在腋，浑浑噩噩地起来洗漱。然后煮上一壶，把酒店的免费咖啡冲开，勉提神。

    经过昨天一晚上和今天一上午，他大致凭着工作人员在走廊里的对话，了解到住的近的两件房里面分别有谁。隔那间，是一位年轻母亲带着自己女儿，再远一的那间，是她丈夫。两个人拿饭时候，隔着走廊会说几句话。孩正是多动的年龄，现在也被迫困在小小一间房里，哪儿也不能走。才呆了一天，已经烦躁不安，想去爸爸那儿玩一会儿，被工作人员制止。疑似病人、密切接者都必须单独隔离，不能在同一个房间。只有确诊以后，确诊病人可以在同一房间。小孩或者其他无法自理的人这些特殊况除外。

    吃过早饭，他上了会儿网，主要是看今天的疫报告。从大年三十起，C市所有新增病例都会通报来，包括病人住的小区和曾经活动的地方，所有信息都会通过手机报发到本市号码手机里。手机报准时到来，赵彬发现今天本市通报的新增染病例里面，没有昨天上报的那名病人。他和其他同事讨论了一会儿国家是否有瞒报的况，微信群一时间各论调都有，几波人差就在群里为政治问题掐架了。

    赵彬也就说了况，没兴趣参与讨论，只看着各人的观打发时间。他又给李盼秋发了几条消息，询问她在武汉的况，关心她的，却一直没有回复。估计她在武汉那边忙的很，没时间搭理他。上午就这样无所事事地过去了，他几乎是数着时间等午饭来。听到工作人员声音，立刻开了门等待。

    走廊里一时间满是孩哭闹和妈妈安抚的声音。赵彬在嘈杂之中接过午饭，还有新发的果，向工作人员谢，然后关门，继续安静地上网、吃饭。手机报再次准送到，他看到新增病例里面有他们病人的信息，在后面都有附了一句话：所有密切接人员，均已医学观察隔离。

    说完了基本况，似乎又不知说什么好。罗铭遥停了片刻，才继续去：“医院现在是不上夜班不能去了，去都要登记，还要写事由。上班领罩也要登记，每个人一天只能用一个，不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