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还是夭绍选的——是与他一模一样的白。

    第二十三章

    夭绍去到别院的时候，楚思温正坐在竹椅上小憩。他轻手轻脚地把装着果的盘放在边上，回从厢房里拿了件衣裳，轻轻地覆上楚思温的肩膀。刚过晌午，来徐徐清风，着几分意还有几分冰凉，拂在上，使得夭绍也觉得昏昏睡。

    夭绍晃了晃脑袋，稍微挪开了果盘，倚着椅，昂起对着楚思温的脸发呆。楚思温回到九思庄后就拆了冠，一青丝慵懒地搭在肩，偶有几缕青丝被风起，飘飘然如飞絮。

    他忽然悔恨自己没好好跟着楚思温学习丹青，只能用不灵活的脑袋，把此时此刻刻画在记忆里。

    他想着想着，又漫无边际地开始钦佩楚思温。他的公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会写字或绘画，洋洋洒洒地成了许多张作品。只是每逢楚思温完成一幅字画后，总当它们是消遣的小玩意儿，转过来就扔炭火里烧了。夭绍每每都觉得极为可惜，暗自趁楚思温不注意的时候，自己藏起了好几幅。

    直到现在，楚思温都不知这件事，夭绍估计这辈也不会主动提起。

    在夭绍的心底里，楚思温什么都是好的，他恨不得把楚思温的所有都揽在怀里，好好地珍惜。

    他歪着，凝视了许久楚思温安静的睡颜，心脏似被风得跟着飘飘然。他慢慢地撑起了，虚虚地扶着竹椅，倍小心地贴近楚思温的脸。

    他受到了楚思温平稳的一呼一，也闻到了来自楚思温发间舒适的熏香。在相距咫尺的时候，他停了来，只吃吃地笑着，却不发任何声音。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了。

    夭绍再次睁开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天空呈现朦朦胧胧的橘红。他恍惚地眨着，直到听见半空的鸟鸣，才想起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倚着楚思温的睡了过去。他忙抬起，发现楚思温已经醒了，正望着远发呆。

    楚思温察觉到他的动静，转过脸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公？”夭绍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知是不是沾上了什么东西。

    楚思温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指着自己的小。

    “我见你睡得那么熟，半天都不敢动，现在倒是有些麻了。”他说。

    夭绍听罢，羞红了脸，慌慌张张地替楚思温/小，只是这手法不甚巧，直把楚思温得又疼又。

    “别忙了，你且先去把晚膳准备一，我得再坐坐。”楚思温哭笑不得，挥挥手把夭绍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