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烘烘的小火炉。

    他轻笑着，冰冷的手背贴上夭绍的脸颊：“多大了，还撒。”

    夭绍抓住他的手，十指虚虚地包了起来。

    “您的手好冷。”他贴着握的手，亲昵地呵了一气，然后被里，试图驱散楚思温上的寒冷。

    两人安静地依偎着，听着窗外冬天的风，望着朦胧的光，静谧笼罩着他们的四肢。他们已经很久没享受过这样宁静的相伴时刻——仅仅是一年，原来是这么久的。

    夭绍靠着楚思温的肩膀，他的角度刚好可以望见楚思温的。如果他会绘画——他已经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了，他会记录楚思温仿若被心雕琢的廓。他忽然想到了楚思温的父母，想必是一对金童玉女吧。

    他不是没想过关于以前的事，有后悔，有疚，还有更多的是“如果”。如果他们的往事能被改写，如今楚思温应该是闻名京城的翩翩公，享受着来自父母的，无忧无虑地踏着，过着快活逍遥的日。

    也许，他们会像过去那般迎来一次邂逅，也或许他们永远都不认识彼此。但对于夭绍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困了？”

    传来一声叫唤，夭绍茫茫然地睁大。他往楚思温的怀抱里拱了拱，周围安静得很，唯有楚思温徐徐翻书的声音——

    唰、唰、唰……

    他像是了一团棉絮里，越发沉重，脑袋里跟着浑浊。楚思温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鬓发，那刹那的冰冷驱散了他所有的困意。

    “再过两日就是除夕了。”为了不让自己睡去，夭绍挑起了话题。

    “嗯。”楚思温顿了顿，想起了什么，“镇上的店应是都关了，都备齐了么？”

    “都备齐了。”夭绍。

    楚思温合上书，从榻上的桌上拿了个橘，剥之后，掰一片凑到夭绍嘴边。

    “奖励你的。”他笑。

    夭绍愣了半晌才咬过那片橘，酸甜的味沁他的，就连齿间都在泛着清香。他扬起脸，对楚思温不自知的笑容。楚思温望着他，又掰了一片橘喂到他中。

    “夭绍，你可曾想过像有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