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上一直沉默的皇上突然一敲桌：“这样的事是多么好听不是？不然怎么争着抢着要认到自己上？老太爷去了没两年，要看到孙无能到如此, 不知要怎么羞愧呢！”

    半晌，杨大老爷才碰了碰，愧悔：“还求圣上降罪。”

    危机暂且渡了过去，杨大老爷垂坐在案几旁，脸晦暗。

    “二弟......”杨大老爷不见喜，他刚说了一句，就停住了话，二老爷见他不似以往，刚要言问询，才听他说：“我这般，真的是辱没了咱们府里的家声吗？”

    果然......

    “圣上！此事与大哥无关，是微臣未能束妻，整肃门, 才上外相通，恶得成气候，弟弟家中的事，哥哥的如何知？臣愿将此事一力承担！”二老爷也砰砰砰把磕得青紫。

    “我既是一府之, 合该明察细访, 皆由我疏忽而来!还望圣上罚我！”

    “啪！”一摞折摔在杨大老爷与二老爷边, 两人跪得僵直，只敢低看地砖上的宝珠莲纹，大气不敢。

 他的目光越过重重院墙，不知落向何。

    “不！这事......”

    大老爷等了一会儿，等来的只是沉默，他一时心灰又心凉，却听二老爷说：“说实在的，今日之前，大哥承了爵位，我是不服的。”

    皇帝看了他们的折也很疼呀。

    第135章 两路

    二老爷不意平时极为得意“清自许”名声的哥哥，也会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

    “杨卿啊，这半年来弹劾你们家的人可不少呀！”皇帝着额，一脸疲惫：“纵使朕想提携，也需得你们自己争气，可你们看看，这半年多，一桩桩事，闹得满城是沸沸扬扬！英国公府百年望族，当初老国公三阵中，单枪匹便摘了人首级，老太爷一辈也是忍辱负重，竟也忍得到帮朕得成大业，朕实在是不忍这等忠烈之家，落得如今这个名声啊！”

    “你们倒乖觉, 自己先上折请罪, 这罪，朕是治你，还是不治！”没人敢直视圣颜，但他的声音却也辨不喜怒, 让人无所适从。

    皇上虽然疾言厉，二老爷却略略松气。

    杨大老爷跪倒在地痛哭涕：“都是臣无能，治家无方！”

    杨大老爷的话说得真心实意，上面叹一气：“罢了，你们也别怨朕把话说得太重，实在是......”

    杨大老爷磕了一个, 诚诚恳恳说：“实在不敢跟圣上虚与委蛇，我朝律法, 条条分明，现在家宅不宁，均是臣治家不严, 圣上要罚, 天经地义！”

    两人伏在地上，面红耳赤, 羞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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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你的能耐朕也知，空有谈诗赋之才，不屑经济仕途之方，只是这家里，还要朕来帮你不成？这次朕再帮你兜一次底，再有次，这个位也不必给你留着了！”

    二老爷屈指敲着案上，微轻松之：“这位圣上是个喜怒不形于的主儿，如今还愿意言训斥，也是表明着把国公府看作自己人，最起码，这幕后的人不是他。”

    皇上那句嘲讽意味十足的“空有谈诗赋之才，不屑经济仕途之方”好似又响在他耳边。

    虽说仍然有一团迷雾在前，好歹去除了最大的影，让一家的心都略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