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岑的怀里。

    “我...和阿芳回去...她阿妈阿爸...就死在寨里...整条街..整个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

    她止不住地泣，恨意在疯：“他活不得太久！整个赵州都是他的仇人，他活不得太久！他连城都踏不去！”

    第170章 换

    常启洛真的没活过三日。

    就在阿窈说这话的第二天, 他便死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阿窈正在费劲劝阿芳回家。

    阿窈为着常启洛对着杨岑发了一顿火，等到平静来, 看着杨岑只剩苦笑的脸上, 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但又拉不脸立刻声赔礼，便悄悄去厨房给他了一顿晚饭，权当是描补。

    这一来一去, 本就睡得迟, 鸣五更，窗台前的草叶儿上还浸着, 二门上的铜环就给人扣响了。

    当时去接阿窈的人都见过阿芳，的小姑娘大早上来投奔，门人也不敢延迟, 阿窈来不及梳妆, 发还散着，就见阿芳背着一个包袱，朝她盈盈拜来, 脱的不见了大半。

    “阿窈，我这就走了。”

    阿窈拿着梳的手一抖，上的发打了个小结，一挣一疼得她倒气。

    阿芳不知从里衣解了个什么, 嘴里还在絮絮说着：“你帮了我这么多, 别的我也送不起，这个是我生时候阿爹从山里寻来的, 上次寨饿得肚疼我也没舍得卖，今天就给你了......”

    阿窈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原来是一块玉，黑与白丝丝缕缕圆缠，恰似墨云雾，如真如幻，手温，想是在河里冲了许多年，倒是珍品。

    阿窈哭笑不得，开了匣给她穿上一条累丝银项链，仍旧给她回去，只当她又犯了小孩脾气：“这是你阿爹给你的，你便留着念想。”

    阿芳拽它，在手心挲了两，仍旧递给阿窈，光一直跟着，动作却没有半犹豫，她摇：“我这一回去，要从安南转上丰，然后坐车去林港，一路上又又远，万一跌了打了，那时才心疼呢！”

    “你去什么？”

    “我从小阿娘就给我说海上的故事，我想去看看！”

    “你不怕熊瞎？山大王？还有海贼？我可还记得上回救你来的时候，你都快缩成一团了，这会都不怕了？”

    阿芳信心十足，给她看挂在腰间的小包：“ 白神医给我了好多药，说遇见坏人就洒上，保他活不过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