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还有条大鱼。”

    怪哪怕是在京城，这势力也能让人如坐针毡，京城里一连串的奇怪事件，扬州城附近运河上的满船命，若没有一个离北边近的人指令，靠常启洛那个胆像针尖

    阿芳这话阿窈是信的，她这三脚猫的手脚，连山都翻不过去，还没有本事到齐府里拿了常启洛的命，那这到底是谁动的手？

    阿芳既然撞到了她手上，自然别想脱了，想要告辞却被三番五次拖的阿芳终于到了不妙，正想开溜，却被阿窈一句：“你这回来，你阿知不知？”给说得缩了脖。

    阿窈莫名其妙：“不是要查常启洛的事吗？”

    杨岑捧着茶也不喝，沉思了半晌才:“如今有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若好了，便是转机，若不好，师傅和我的罪名便又加了一层。”

    群龙无数一定会大事，朝廷要问责起来，保不住线索的齐泰，必然首当其冲，杨岑也会牵涉在。

    杨岑撑在桌上用手着额，对着端上来心的丫摇了摇：“我这会不饿，你先去，门扣上，没有传人便不用来了。”

    只要想起当初满寨尽灭，血成河的惨状，阿芳中便如同染了一层冻霜，本无暇顾及阿窈的心绪：“老天有，他为了当皇帝，害了我们一个寨九十多人家，最后让人在城墙上钉死了，所有人都看着，连全尸都没有！”

    “你也大了，该知让你阿放心，走不走的，等你阿来接了人再说。”

    死了一个郡王不是大事，毕竟常启洛这么多年在云南府谋划经营，也没妨碍挂着他名的假郡王，在里活得人尽皆知，但这三四年之间，西南每一场事变，甚而湖广，京城那些隐隐的暗背后，都有常启洛的影，他一死，这遍布南北的钉，又如何得以显真？

    “这么快就找到了？”阿窈又惊又喜。

    这会儿....人便死了？

去了。

    “阿说的！”阿芳有些遗憾：“ 只是可惜，死得太容易些，竟没受什么罪！”

    阿窈见他脸疲累，便知这事棘手，想是一天都没心思吃饭，便从注里倒了一杯温，也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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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白茶派人的手。”

    昨夜杨岑郑重其事地对她：“现在还不能动他——但我向你保证，他决计活不了多久。”

    阿窈提起的一气这会儿才顺了来，她小心翼翼问：“你怎知是他？”

    阿窈正着脸，半半地把阿芳扣了，偏偏她话说得在理，阿芳一向敬重她，打是打不得，说也说不过，只能坐在房，吁短叹，恨自己走得不够脆，竟然误了虎。

    “哪是我们找到的！分明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杨岑哼了一声，只觉得憋闷：”师傅和我刚赶到，门便有白府的人送了一个盒，里明明白白放着一把刀和一封信，我和师傅这才知，这几年招着兵买着，暗地里撺掇着人造反的本不是那个胆小鬼，而是他背后的一个人。”

    阿窈倒一气，目光转向阿芳，不知该作何表。

    阿窈等了一天，才等到杨岑回房。

    “什么？”

    “到底是谁的手？”阿窈忙问。

    “这人...是你杀的？”

    活了死了都让人不得安生，阿窈心里又把常启洛拖来扎了一遍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