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的画面。

    而心的视角是贺云霆的, 因此他难得真切地站在对方的位置上重新看见了三年前发生的那一切。

    他终于懂得了贺云霆为什么在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会躲着自己，也终于没有遮挡地知了目前事件的全貌。

    他捂着耳朵也没用，那些话还是如尖刀一般刺他的, 却空得连血也不来。

    未等他有所反应, 那些过往偏偏还要源源不断地钻被穿的缺漏, 拧着心的往剜，不让他有所回避。

    他看见自己的名字和信息变成一串符号，与一排已经无法查证的omega一起，排列在特殊的数据库里。

    他看见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看见偏僻被封存的秘密实验室, 看见贺云霆从里面走来, 神冰凉沉默。

    他看到贺云霆杀了不少人, 看到最后一个人狞笑着一字一句说自己母亲的名字, 再把她曾经遭遇过的事一件件残忍地说来。说得越多，对方脸上的表越是带着快意。

    他知母亲有时候总会发呆，会望着什么地方轻轻叹气，会握着自己的手, 说晗晗别怕, 晗晗以后想去哪里都可以。

    但她看向自己时总是温柔的, 温柔到那些事在她里寻不到任何踪迹。

    林晗开始发抖，一烈的难过攫住了他的咙，只能模模糊糊地发混不清的声音。

    “不要, 不要……”

    不要告诉我，我不要知。

    他在这一瞬间只想逃避，膝盖得站不稳，中不停地说着。

    可是这些事实还是不停地往他脑海里钻，他避无可避，浑都惊恐地冒着冷汗，他的声音在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痛苦得大了几分：“不要，妈妈，妈妈——”

    也就是一瞬间，所有的画面消失了。

    他的前不再有可怖的画面，耳边只传来男人声音，不知是心底的声音，还是脱而的安：“林晗，别怕。”

    “哭吧，”他又说，“我在。”

    林晗这才惊觉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了来。

    而在察觉自己泪的这一刻，更烈的悲伤压过来，林晗的心脏都被绞得生疼，他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绪，只知伏在面前抱着自己的人上，任由泪将他前的衣料洇。

    林晗哭得很安静，但偶尔还是会有控制不住的噎，要放在以前他估计觉得丢人，可现在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你……你当时，”他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带着咸涩的汽，“你当时就这样站在我面前吗。”

    “嗯。”

    林晗接来的话便问不来了。